“这次辛苦你了。”
“这么熟了,说这些做什么!况且,我也没做什么。”
厌迟撇撇嘴,“听说你是跳进蚀骨井救她出来的?伤成这样,还一句话都不吭,真厉害!”
“我毕竟是个男人,难道还要哭啼啼地寻求安慰?”
“哼,关我什么事!”厌迟转身离开慎刑司,留清峭和山径两个人待着。
山径挑着眉毛看着厌迟的背影,扭头对清峭说,“你帮我从柜中取套衣服出来。这么晾着有点冷。”
清峭绕到屏风后,过了一会儿取了套绛紫色的华服,“这套还算宽松,不会压到你的伤口。”
“噗……咳咳!”山径看到那套衣服,没忍住笑,肌肉的抖动牵动了伤口,让风灌进喉咙,呛得他咳了两三声才止住,“这颜色让我想起了雷凌那张脸,要是让他看到,不知道会不会想歪了,觉得我在讽刺他。”
“幸好他只是针对我,不然非要闯出大祸不可。”清峭帮着山径穿好衣裳,后退两步,从头到脚将他打量了一遍,上前在他发簪上轻轻一弹,黑曜石换成紫水晶,“纹饰花样倒是重工精致,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衣服。”
“嘶……这个颜色,我果然还是驾驭不了!”山径照了照镜子,抬手要脱,“不是我的风格!不然也不会压箱底。”
“这衣服是花了心思的。”清峭转身摸了摸百灾的额头,微微有些烫,是受了惊吓的后遗症,“你的衣服多是劲装,不利于伤口愈合。”
“这宽袍大袖的……”山径收回手,抖抖袖子,跟着走到清峭身边,看着百灾红扑扑的脸,“我在蚀骨井底看到了。”
清峭眉毛一挑,抬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