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得到吗？”白雪凝问。

“当然很难，可我不喜欢无限期的等待，好在你们在我的耐心将要耗尽的时候来了。”

“所以你迫不及待地在若木之林中给我们设下陷阱？”

“那不是陷阱，只是个试探。”乌列尔面不改色地纠正：“我也要看看异乡人到底是什么样？”

“所以呢？你发现了什么？”

“发现你们和女神有很深的渊源。夔龙琴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宝物，也是女神的近身之物，周萌竟然能与它合奏，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是个异乡人。”白雪凝平静地回答。

“所以作为朋友你还是不愿意与我们分享所有秘密，是吗？”

“这和是不是朋友无关，有些事情你自然会明白，不需要我来告诉你。而且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将祖鲁语装进他脑子里的？”

“不是我装进去的，我只是唤醒了他？他的元灵非常强大，只是沉睡着。”说到这里乌列尔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曲嘉嘉：“你也是突然之间得到了祖鲁语，能不能告诉我们那是怎么回事？”

曲嘉嘉原本聚精会神听着，没想到突然问向自己，一时语噻，回过神来才答道：“是它交给我的。”她解开胸口的洛甲，露出自由之心：“我和它产生了某种共鸣，祖鲁语就自然而然进入了我的大脑。”

“相传祖鲁语是神创立的语言，神治时代的法典和咒文都是用祖鲁语写成，那不仅是语义表达，也是神的意志的体现。”乌列尔的目光锁定在自由之心上：“这个东西是有意志的，它叫什么？”

“自由之心。”

“好名字！它是什么人做的？”乌列尔似有意上前触碰自由之心，又有所顾忌。

“制作它的也是一个异乡人。”白雪凝拦住话头：“现在是你回答我问题的时间。”

“好吧！”乌列尔只好收回目光。

“你让周萌用龙炎弓射坎伯格，是早就计划好的，还是临时起意？”

“两者都是。”乌列尔答道：“相传上古时代查龙先民自遥远的异界来到神域，与女神达成契约，查龙人作为神仆建设门诺巴姆，而女神赋予查龙人永远管理门诺巴姆的权利，任何人的双手染上查龙之血就是女神的敌人。”

“什么是查龙之血？”

“是一种血印，在查龙长老中世代流传，加勒在我和最后一次见面时将查龙之血传给了我。”

“所以你打算用它来对付坎伯格？”

“没错，女神与查龙人的血盟在现在的门诺巴姆根本就是个传说，即使在查龙人之中也有很多以其为怪谈。我说过了，这是凡人的时代。诺德人才是新文明的创造者，他们的长老渐渐统治了长老会，加勒现在是长老会中唯一的查龙长老。”

“长老会？”

“是的，按照新法典，长老会掌握门诺巴姆的最高权力，坎伯格就是由他们任命的执行官。”

“明白了。”白雪凝点头示意理解了门诺巴姆的政治架构，一直沉默的曲嘉嘉却问道：“长老会中的长老是平等的吗？”

“除了加勒，其余的平等。理论是加勒还是长老会的领袖，对众长老提出的议案有否决权，可他已经不再现身，长老会事实上被诺德人控制着。”

“所以你以神之名驱逐坎伯格！这会挑起门诺巴姆的内战！”白雪凝严厉地斥责乌列尔。

“我只是驱逐坎伯格，而不是所有诺德人。”乌列尔语气强硬。阅读书吧yshub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