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男人发话了:“我和他住一屋。”
“什么?!”不光陶敏智惊了下,连璩昆都愣住了:“不是,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璩昆冷漠加无辜的看着陶敏智说:“他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不信你问问他,知道我的名字吗?”
男人沉默了。
谁知他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是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璩昆顿了下,脑袋上差点炸毛:“干吗告诉你!”
“嗯,好。干嘛告诉你,我们走吧。”那男人一脸的冷漠,可话却很会顺坡而下。
璩昆被他气得,看着他就好像有一千头羊驼在脑袋里撒欢儿奔跑。
谁知,那男人走过来的时候,目光盯着他,一下又跳到远方。
当时正巧在看他的璩昆一怔,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下,那边有个大水缸。直愣愣的立在院落里,在漆黑的夜色下几乎跟院子融为一体。
他是想表达些什么?暗示什么?璩昆竟然信了,他没有立刻反对。
但是他的目光又不再往大水缸的位置瞟去,思考半天,他才不耐的拍拍陶敏智的肩膀:“喂,你先自己一个人睡吧。”
“啊?”陶敏智不可思议的瞅着他俩。看看璩昆,又看看那男人。好在他看清楚了现实就是两个他一个都惹不起,于是恨恨的点了下头,还不忘警告下:“别让我发现你们两个……有什么瞒着我的地方!哼!”
到底还是高中生,思路也很简单。他并没有有细想,也没觉得这一切之间有什么关联。
走的时候璩昆上前去撞了下他的肩膀,低声在耳边道:“晚上锁好门。不是我叫,你别应。”
陶敏智迷惑道:“你这是要玩儿什么?”但是他看看璩昆,又看看那男人,脑子里似乎有了个想法:“哦,你俩,你俩。”
璩昆是不明白他又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草草糊弄了下把他弄进房间里睡觉。然后他也跟着那高大的男人毋陀一起走进屋子。
刚一进屋,璩昆顿时把背顶上后门,没插门插,满心满眼的警惕。
“你没必要那么警惕我,”毋陀走到床边,放下自己的行礼,把背包拉开,里头鼓鼓的,但离得远璩昆看不到装的是什么。
“你不是都相信了么。”毋陀一面觉得麻烦,一面又觉得这小男孩儿还挺有趣,很久没碰上这样敏锐,又炸毛脾气坏,还天然不信任别人的人了。搞得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应对。
软了硬了他都不听。软硬不吃。
而习惯用最简单的人际交往方式,而不怎么关心与人交流和沟通的毋陀有点无奈。
“这院子出了人命案。”于是他采用最简洁易懂的方式说:“那口大缸里我怀疑有东西。”
“所以?”谁知听过后的璩昆一点不慌,而是反问他:“你打算?”
“今晚你为我望风,我过去看看。”毋陀简洁明了的跟他说。
璩昆心道不知道望风的人死的最早吗,然而他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同意了:“行。”追书看zhuishuk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