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他们也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一时间玄武变得安静了下来。

他来到办公室里休息了，觉得才闭眼没多久，再睁眼天竟然又黑了。

门口的手下一直守着他，直到他出来把手中的咖啡递到他手。

“你没有其他的事情？”刘黎喝了一口，揉着酸痛的眼睛。

这手下毕恭毕敬的说：“没有！旋哥给我安排的就是照顾您。”

他一怔，笑了笑，没有说话便下楼而去。他想着自己也不需要被人照顾，不过这都混起了头也无所谓了，以后这些事情是经常的。

手下一路跟随着他，刘黎见高进与墨伍他们忙碌，没有打扰只是问手下王旋在那里。

“旋哥昨天只休息了几个小时，很早就带了人去收账了。”

刘黎嗯了一声，王旋也算敬业，不过干这一行就是这样。

高进管理其他的事物，刘黎便管理收水放水，以及别人出千的这些杂事。

这样忙碌着这点生意，几个人每天虽然累死累活的。但感觉无比充实且有意义。

一个星期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玄武大大小小的事物都已经是熟悉了。这些手下也高进**得很不错，都能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

王旋收账的工作始终是缺少人手，刘黎也想着这里走了路就帮他。反正那里有需要就去那里，但在此之前古龙却是找到了他。

小白海外面，刘黎看着眼前这一排人，个个都是人高马大，满脸凶意。这些人都是古龙临时请的杀手，虽然只是外面雇佣杀手，但也比过乱找些人好。

古龙已经把线索查明了，关于凌霄的。

原委就是凌霄的父亲借的高利贷，来收账把家里全部都拿完了。他的父亲也惨死手中，他回家奔丧，债主得知了消息便想着把他拉去做苦力还债。不知道怎么被卖来卖去的就到了公海。

古龙拿出一份名单递给他，这面有收债的人，有贩卖他的人，一共十二个。据他说被卖过太多次了，只能查到这里，再往下不敢查，也查不到了。

“黎哥，你要把这些人全部杀了？” 古龙小声的问道。

刘黎看着他笑了：“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没有！”古龙更小声的说：“这些放高利贷和人贩子的是灭家附属势力，其他的到是无所谓。不过我们这么光明正大的跑到西城杀人放火，这……”

“哈哈哈，后果是后悔的时候考虑的，现在只管做。”刘黎叹息，不知道凌霄那里怎么样了。

“我们先去看看凌霄再出发吧。”

带着人去往了精神病医院，与医生的交谈之下得知凌霄的情况有所好转。已经主动与人说话了，只是话语不多。

这让刘黎高兴不已，赶紧去看看他。来到四楼的集中病房，许多精神病都住在一起的，现在晚没有睡觉的在书房看书。

在门外他和古龙就已经看到正坐在板凳的凌霄，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手里翻阅着一本，周围还有几个病人哈哈痴笑，不过他的专注力依然还在里不被人打扰。

医生叫了他三遍，他才抬头看到了门口的刘黎。

来到了一间专门病房，医生离开。凌霄的表现依旧冷漠，他很安静的坐在两人对面。

眼神里少了一份死寂，多了一丝生机。刘黎微笑着看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找他聊天。生怕说错什么使得他的内心破碎。

凌霄见他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傻笑，他便拿起手里的书递给他。

“这书你原来在宿舍的时候就喜欢看，现在变成实体书了。”

他的声音空灵，没有附带任何情绪。刘黎接过书苦笑一声，原来自己那时候就喜欢看，下班回到宿舍了打会儿游戏就看。看到精彩部分一夜不睡觉很是平常的事情。

“你看完了吗？”刘黎问道。

他点头：“看完了。书里尽是荒唐，现实却比书里更加荒唐。”

刘黎叹息一声，沉默了很久，他站起来说：“我去抓人，把伤害你的人都抓过来，到时候再接你出院。”

他都走到门口了凌霄的声音响起。

“不用了。”

“什么？”

“不用了，那些人我会去找他们的。如果你帮你我这个忙，那我活着便再也没有意义。”凌霄平淡的说着。

洁白的灯光照在他白皙的脸，竟然看着有些可怕。

刘黎想了想也是，那些是他的杀父仇人，自己帮了他。那他便没有了往下生活的追求了，但刘黎的初衷是杀人自己来做，他还是可以继续好好的过正常人的生活。

这条路一踏就无法回头，或许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我现在带你出去，好好养养。”

“我想出去的时候会自己出去的，等我结束了一切，我会来找你的。”凌霄的态度突然变得坚决起来。

两人离开了医院，古龙对此没有什么话语，毕竟就像他自己一样。活着总得为了什么，尊重别人的选择有时候比帮助他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