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南狄别馆中,耶律寒的脸色十分难看,月千留也阴沉着脸,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
忙活了这么久,非但没有杀了萧阙,反而被萧阙反将一军,任凭是谁被人这般利用耍了一把心情都不会愉悦的。更何况这二人还是自诩聪明人呢。
“好一个萧阙,程府兵、金符他都早就安排好了,明知道此次赴宴我们都会他不利,却还是前来,置死地而后生么……”耶律寒冷着脸说道。
程知俞并非是笨人,若是为了区区一个萧阙又怎么会用府兵夜闯皇宫,一个不好,可是会连累东宫的。他并非是敬妃被一时的得利冲晕了头脑,细细想来就觉得不妥。
果然,对方暗藏后手,手中竟然有金符在手,将敬妃弄的下不了台。
萧阙是曦国左相耶律寒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这些年来萧阙一直隐藏着身份,以毓烟公子的身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没想到这次竟然在各国使者面前暴露了身份。是萧阙明知此次晚宴敬妃来者不善将金符留给了柳青宴,以防不测又或者是说萧阙知道敬妃不怀好意,故意将金符留给柳青宴反将一军?那样的话,这样的一个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只是,耶律寒不知道,这样做对萧阙有什么好处。
月千留也阴沉着脸色,见着耶律寒脸色难看的同时又是一脸不解,便缓缓的开口提醒耶律寒道:“昨天晚宴上柳青宴当着各国使臣的面表明了身份,不出一日的时间,毓烟公子便就是公子楚、曦国左相的事情估计就传遍了东陆。”
耶律寒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昨天晚宴,萧阙让柳青宴现出金符,解围是一方面,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才是重点?”
月千留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奇异的笑容,咧嘴笑着说道:“萧阙那样的人野心勃勃,又怎么会甘心一辈子做一个被别人利用的暗棋呢,只是迫于无奈而已……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狼崽,反咬了他一口全然的脱离了他的控制吧……”
不同月千留说明,耶律寒自然知道月千留口中的他定然说的是昭帝。
曦国的左相之所以隐藏于山野中,并非是左相淡泊名利,而是君王只将他当做暗棋,永远见不得光!究竟,这一对君臣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呢!
这一刻,耶律寒从未能除去萧阙的懊恼的那种感觉倒是淡了几分,嘴角勾起了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说道:“或许,萧阙活着比死了有趣的多……”
此时有探子进来,见着是月千留在,知道月千留是耶律寒最为信任的人,也不隐瞒,直接的将方才从宫中探查到的萧阙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耶律寒嘴角勾起了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果然最毒妇人心,萧阙,此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月千留笑了点点头说道:“这敬妃倒是比我们想象的手段要狠,如今萧阙那边有敬妃给他找不自在,萧阙没有除去,与东宫谈判的事情就不能出任何变故。”
耶律寒点头:“国师放心,只要焚零花在我们手中,程瑶就跳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曦国的马车快速的到达宫中的时候,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会来一般,门口的侍卫没有盘查,等着傅云书与萧阙二人下了马车,敬妃早就安排宫人在门口等着,将他们二人引到宫门去。
离宫中傅云书也是来过了好几次了,路程还算熟悉。却见那宫人并非是引着他们向敬妃的宫中前去,而是向皇后的栖凤宫而去。
傅云书将手放在袖子中,心中一阵恼火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的,敬妃好阴狠的心肠,将事情闹到皇后宫中,这件事情在没有查出真正原因之前,这样一来不是人尽皆知了么。
雨下的越来越大,栖凤宫隐在大雨中,朱红色的宫门看的都不尽真实。
转过了几道回廊,便就到了栖凤宫的正殿前,还未进去,便听见程瑶略带慵懒的声音:“方才敬妃娘娘说本宫一口一个乱党、反贼的,怎么如今又哭着让本宫来为你做主……”
素日里看着程瑶不喜欢说话,但是若真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就不可能与敬妃斗了这么多年了。下手吧xia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