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安喘了口粗气,刚刚那一下子爆发虽然打退了外面那些想捡便宜的,但是他心中知道,下一次可能就不会简单了。
毕竟刚刚围上来的都是一些小喽啰,此时压阵的廿一已经在外面,若是再次上前围攻,可就不会轻易退去。他也是做过山匪老大的人,知道即使再惜命的家伙,在身后有人盯着的时候也是能够悍勇起来。
透着窗缝,望了望外面,陶成安略带艳羡的看着廿一年轻的样貌,对比垂垂老矣的他自己,廿一真真是年少好时光。
也许是人老了,也许是穷途末路,这时候陶成安心里更添了三分感叹与不甘。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驱散,望着他的儿子,心中涌起一分希望。
刚刚他被围攻的时候,他让儿子躲了起来,好在那些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没人去抓他这没什么存在感的儿子。
陶少爷越过满地的狼藉,从衣柜里跑了出来,抓着陶成安的手臂,青白的脸色,涨得通红,急声问道:“爹,现在怎么办?咱们现在投降行不行?你跟外面那个谁谁谁说说,让他们放咱们一条生路,家里的银子都给他们就是了。”
陶成安扯了扯嘴角,轻拍了拍陶少爷的脑袋,和声道:“说什么傻话,爹当年出去干活的时候何时会放人生路,想来外面这些人同样也是不肯的。”
“那怎么办啊?要不咱们逃吧?可是从哪儿逃?哎呀……”
陶成安又看了看外面,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但是感觉一时半会儿不会进来。时间紧急,他也没心思听儿子絮叨,反手拉着他跑到床榻边上,将榻上的被子掀开。
一个一丝不挂,遍体鳞伤的女人出现在两父子眼前。陶少爷不知道他爹要做什么,此时才想起这房里还有一个女人在此,抢过被子重新遮掩一二。
陶成安见怪不怪,对他儿子的癖好心知肚明,往日里也曾管束过,希望他能够上进些,不要将精力都花在女人身上。结果每次都是当面应是,转过头来还是死性不改,久而久之,他也就随他去了。
此时也非是教训儿子的时候,陶成安伸手用力,将包裹在被子里的女人向里推去。然后掀开底下的垫子,露出床板,摸索了片刻后,不知他怎么弄的,向上一拉,就出现一个黑洞洞四方的口子。
“爹!这不会是……”
陶成安慈爱的看着儿子,笑道:“你爹当年仇家遍地都是,狡兔尚且三窟,为了以防万一,我建这陶家庄的时候,也布置了几条暗道,可以通到庄外。”
“真的吗?这太好了,爹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害我这么担心,还以为这次咱们没救了呢。”
“呵呵”陶成安苦笑一声,他心中暗道,陶家庄原本好生兴旺发达,原以为他这辈子都用不上这暗道的。没想到老了老了,莫名其妙的出来个人,就让他一生心血化作乌有,此时还要靠着年轻时候留的后路给陶家留一份血脉传承。
陶成安的儿子见他老爹不作答只是苦笑,也不多问,此时满心都是逃过一劫的欣喜,哪还管的了那么多,稍等了片刻,急声道:“爹,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走啊。”咚咚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