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库的如意算盘已经打算好,只等着和侄子合盘推出。
周书灿不等子库先话,先发治人。他不能等到子库什么都了,他再根据子库的意见讨价还价,为了一点铁制品磨嘴皮,真的很没意思。这样的话还不如让他多睡一会,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多舒服。
周书灿看着一览无余的的院门口,不和子库绕弯子打哈哈,直接:“叔父,我可以把新犁借给你四架,我不知道汶上有多少土地,但是我目前能挤出来的也就四架。您也知道,刚刚租赁了仲子家的邑,那边也开始了冬耕。
我能凑出来的四架,还是因为般马上能做好,我先紧着叔父,邑晚几到也没事。我不会因为要借给叔父新犁,而影响邑里的生产。没道理帮了别人自家受损,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所以,请叔父不要再提出多的新犁数了,能给叔父的我都会给叔父。”
周书灿的话开门见山直接谈利益,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没有任何遮掩,着实让子库他们吃惊,按照这种套路,之前准备的方案根本拿不出来,几人只得默默的继续听周书灿。
“叔父,新犁是租给您的,租金等会再具体。我派邑里两名邑民跟你们去汶上,负责看护新犁,防止新犁被仿冒,这个请叔父谅解。新犁涉及知识产权,是邑里木工组人员的辛苦汗水换来的,目前没有办法公开推广,我只能这样做,也请叔父理解,不要为难我派去看新犁的人。我跟他们了,他们如果没有看劳新犁被仿冒了,他们的命也别要了。”
周书灿凌厉的强势态度,震住汶上几人,原本听他话正不忿的汶丘,也被子书一把拉住。
“叔父,你这次回去是冬耕,所以建设砖窑的事情往后先放放,等冬耕之后,我派人帮你们建设砖窑。另外,叔父您在邑也住这么久了,想必已经摸清了砖窑的情况,烧砖是需要大量的泥土的。我不知道汶上,有没有可以挖土做砖坯的地方?这个问题叔父这次回去一定要解决了,观察勘测好。这样才能保证建设好的砖窑正常烧砖,不然光有砖窑没有土,烧屁的砖啊。”
砖窑取土的事情子库知道,他见过砖窑场做好的砖坯,只是怎么取土,取什么土他不明白。反正这次也不能建设砖窑,那就下次开始建设砖窑的时候再吧,子库没有对取土上心,没有在意周书灿的提示。
“还有铁农具的事情,铁锨能给叔父三十个,锄头二十个。做饭用的铁锅能给叔父二十个,木盆三十个。嗯……独轮车只能给叔父十辆,还有两辆要等木工组做好才能交付。这个请叔父见谅,邑里真的没有了,之前的都给仲子家了。”
周书灿报出来的数量,有的比子库想的多,有的比子库想的少,大体上差不多还的过去。子库和汶上几人用目光交流,彼此心领神会还算是满意,也就不再纠结了。
周书灿话锋一转:“叔父,我们现在我的条件。您要最少留下来十人给我,这十人我不再给工钱,只管吃饭,用他们的工资抵扣这些物资的费用。具体的买卖金额,我是这样计算的……省略一千字。叔父,我给您计算的都是友情价,没有利润在里面,全都是成本,您看这样您满意吗?”
子库明白侄子这是要把事情摊在明面上,也不再遮掩。打定主意按照侄子的思路,正要张口话,周书灿压根没有看他继续:“叔父,我知道在你们的观念里,邑和汶上是一家人,这个是没有错的。比如,如果有权敢欺负汶上的人,逼得你们走投无路,各位叔叔大爷请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帮助你们。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这种,我们现在是人民内部矛盾,需要我们关起门来慢慢算账。我父不在家,邑里就是我做主,我的观念就是亲兄弟明算账,谁也不吃亏,谁也不占便宜。当然没有绝对的公平,那么吃亏占便宜都放到桌面上,这样也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我也不欺负各位叔叔大爷,我刚才报的数再给你们打两折,这算是邑对汶上的援助,也不能真的让汶上这十人,在邑里做两年的义务工吧?人情总还是要讲的,我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但是也别指望我吃稀的给别人吃干的。当然,我们这次合作愉快还有下次,我也不希望是一锤子买卖,我们怎么都是一家人啊。”
周书灿的话音落地很久,子库和汶上的人才反应过来他完了。他了那么一大堆,汶上几人还真的记住的不多。周书灿肆恣看看茫然蒙蔽状态的几人,起身:“你们在这里商量一下吧,我先出去转转,我在这里你们也不好协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