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的家宴开始了,在一进院的北屋里摆了好三张八仙桌。主人是闵家四口,客人是汶上子库子书等等,陪客是留在邑的几位总管。当然这总管包括般,般不是以闵家饶身份入席的。
家宴嘛肯定有酒有菜,酒是果子酿的酸酒,菜是白菜、豆芽、青菜、豆腐、大肉块熬的大烩菜,杂面馒头蘸酱、大葱卷大饼随便吃。冷,当然不能吃冷菜,铁框架上架着四方平底锅,平底铁锅下烧着炭火,只差猪肉炖粉条的粉条了,可惜就是没有做粉条的红薯。
有那么一个习俗,父子不同席叔侄不对饮,周书灿感觉这个风俗就是专门针对那些喝酒没品的人制定的。两盅酒下肚,没酒量的人开始发酒疯,还能指望喝醉酒的人有什么酒德?这种状态下出丑的人总是让不出丑的人感觉丢面子。
所以,他在稍微坐坐之后,便离开了大院的家宴。果酒的酒精度数再低,对于一点耐酒度都没有的春秋时代人,还是很起作用的,他不想看到人耍酒疯。
“公,公,等等我。”
槐之前是站在北屋门外吃饭的,看到周书灿从房间内出来,端着他的饭碗赶紧跟上。“公,你怎么不吃饭?”
周书灿穿走廊向自己院走过去,“我吃饱了,想躺会。”
还没等迈进自己的屋门,又站住,“你自己在家吃饭吧,我去转转,一会他们喊我,就我去村口了。”转身向院门口走。
槐被周书灿搞得莫名其妙,狠心把手里的碗筷往墙角一放,冲也在屋门外吃饭的书吆喝:“书,把我的碗收下,别让猫叼了。”又冲走到院门外的周书灿大声喊:“公,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出院门周书灿不知道去哪里?漫无目的的在邑中闲逛。冬日的空还是那么的蓝,依然是不多的白云在空挂着,是挂着一点也不夸张,不是朵朵的漂浮,是一丝丝的如同拉开的蚕丝,一缕一缕的细长状。
周书灿也不懂文学,不明白这样的白云,是不是和前几刚刚经过的一场寒流有关系。气温也就是这几才算是真正的有点冷,邑外的山林还能见大片的绿色。如果他的博士不是在南方上的,还真的不知道江南的冬日处处是绿树葱矗
山区的气温总是要更冷一些,周书灿把裘皮大褂向上耸了耸,迈步向邑外的修渠工地走去,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去哪里。荒芜的山村,看了十个月,都要刻到骨子里了。
槐默默的跟在周书灿身后,心翼翼的不敢话,他猜测公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引起心理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