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父蹙眉,没想到公满正这样不懂事,要他等几都不行,耍性子耍到新村了。
如果是平时他也就迁就公满正了,知道他脾气大人古怪,读书人嘛,谁还没有个脾气。但现在的事牵涉到子骞,他不想退让。
子骞不在新村,他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挑事的,连槐这样的暴脾气都清楚公不在家要克制,不能给公添乱,公满正几十岁的人了,反倒是使性子闹脾气,胡闹太不分场合了。
遂也不耐烦的:“行,既然你想回去,那先回去也校吕他一人在邑里,我怕他照顾不过来,你回去帮帮他吧。”
吕他和公满正往日的合作还不错,他感觉这样也没错,同时也想再给公满正一个台阶下。
唉,无奈有些人是不懂这些的,任你千方百计替他着想,他就认为你心思不在不公平。
这无关对和错,是立场问题,站的角度不同感受不同,不要指望别人和你想的都一样。
公满正认为邑主在侮辱他,彻底对邑主失望了,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回到他住的房间,胸中憋着一口闷气,直接吩咐厮,收拾行李坐马车离开。也不管现在走是否合适,更不顾及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他认为运输队的人常年走这条路线,从未听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带着人走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闵父听公满正带着马车离开,无奈的笑笑,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能怎么办?
他此次来汶上,只带了两辆马车,其余都是牛车。马车的作用是有紧急事件了,马跑的快方便联系。邑和新村现在用马紧张,公满正这样带一辆马车回去,真的是太不顾全大局了。
不公满正如何的离开,他前脚带马车离开,后脚消息就传到了槐的耳朵里。
他震惊的自言自语:“主公怎么选了这样一位差劲的大总管!”
他的概念里,邑大总管就应该像乙和伯牛那样睿智能干,他和他们相处胡闹的那个永远是他。可现在到了公满正这里,一切倒了个个,公满正胡闹不顾全大局,扔下主公走就走。
不等他什么,一位邑里出身的总管就:“我听我父,吕他、补人他们早就看公满正不顺眼了。有次伍胥总管回去拉东西,他拦着啥也不让多装,邑里没有库存不能拉。把伍胥总管惹的差点动手要揍他。伍胥总管多和善的一个人啊,都被他气的要动手了,他这个人真的欠揍,不适合邑大总管的位置。”
有族里出身的总管,用胳膊捅捅他,示意他的过头了。
这人看下槐的脸色,一点也不胆怯的:“怕啥?我就了,咋了?你刚才没看到啊,槐大总管要揍他,补人连拦都不拦,还把椅子向后挪挪,唯恐沾到他自己身上。”
“如果公满正做人好的话,邑里的总管们怎么看着槐大揍他?肯定是他这个人太差劲了,邑里来的人才不管他。”
槐无奈的接腔:“你懂个球!主公都站在我这边了,补人又是公提拔的,你还想让他咋再上前帮我?难道让主公看到一屋子人都是公的人嘛!就一个公满正是主公的人,还被围,你们也不想想,这让主公如何想?”
有看不明白情况的人问:“槐大,主公不会是玩声东击西吧?等以后腾出来手了,再对我们下手。”
槐斩钉截铁的回答:“不会,主公不是那样的人。主公从来没有对公手下的人做过什么,以后也不会插手,主公睿智着呢。公在外面开疆扩土,主公在邑里镇守家园,这样相互配合的事,主公怎么会打破局面呢。整个闵家都是主公的,他插手公的事就是破坏他自己的家,这种傻事没人会不懂。”
多余的废话他不想再了,公满正都被他撵走了,主公嘴上不心里肯定不舒服,他还是不要再多事比较好,防止主公把情绪转移到公身上,因为公满正再引起父子俩的隔阂,太不值当了!
槐消停了公羊单这边正热闹着,他带着阿更回了他家,让厮去食堂点了几个炒菜拿回去。叔侄二人开怀畅饮,大谈特谈刚才邑主大院的交锋。
“你刚才没看到,槐这个人真的嚣张跋扈,当着邑主的面他都敢如此欺负邑大总管,真的是眼里只有公没有主公。”
“邑主这个人呢,给我的感觉是特别的好话。我虽然见到他的此数少,可也能感觉出来是非常和善之人,绝没有公那样严厉。”
随即他的话锋一转,“你问了没有,林氏是怎么找到看门人这个活的?是不是邑主的安排?”
阿更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问了,她是公的婢女素娥让她做的。不是邑主安排的……”
马上又补充:“我还没有来的及问她怎么认识素娥的。”
公羊单点头,“嗯,是要弄清楚。云总管把四公的童车送给她,这里面肯定有事,只是我们不清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罢了。”
阿更想起来童车是邑主儿子的就头大,幸亏昨日没让他母亲推走,不然再要回来就伤和气了。
“是,那个童车我感觉将来还是还给云总管比较好,太贵重了,万一给磕着碰着了,我们哪里赔的起。”
公羊单赞同侄子的法,他可不认为云是看上了林氏的美貌才把童车送给琴的。上不会掉馅饼,万一哪一童车再收回去,他们可没有本事搞到漆,对磕碰的地方进行修补。
“是,我看你还是跟林氏一声,车就放在邑主大院,别让她来回推了,万一将来有个变故,也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