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门禾家刚想开口,面前竟高空坠落了一样瓷器,直接砸在了自己脚下!
“啊——!”这是保姆的惊叫声。
花瓶摔碎的残碎瓷片溅落到四处,南门禾家的裤脚上也全都是瓷片渣,他刚想说出的口的话一下子被吓得咽了回去。
怀夙旻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空降花瓶吓得愣住了,一双明眸中不知为何出现了泪水,她用力攥住胸口的衣服,侧过身抬头看向二楼——她知道这花瓶是怎么下来的。
站在二楼,一手扶着栏杆看似刚被吵醒的男人,正是掷下花瓶的人。
男人的容貌中可以明显看出南门禾家和怀夙旻的影子,他作为二人的结合体,更生的品貌非凡,五官立体随父亲,薄唇高鼻梁随母亲,一对浓眉下是一双拥有如鹰一般锋利目光的双瞳,在光的照射下,闪现出令人心颤的冰冷。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他的左眼和右眼的虹膜颜色有些细微的不同。
“小倓......妈妈不是这个意思!......”怀夙旻仰着头对南门倓说,她又转头看向桌上的饭菜,这是她在保姆的帮助下今天特地为南门倓做的,却没想到刚做完手机上就收到了吕宛玥发来的挑衅照片。
“离婚啊!”南门倓不带感情地说,他的声线中没有一丝温度,低沉的嗓音此时十分令人恐惧。明明是儿子,但是他的存在似乎让怀夙旻和南门禾家都有些不敢招惹。
“小倓!不要胡思乱想!”南门禾家轻皱着眉说,声音中带了一些威严,似乎是想借此压住南门倓的气势。
南门倓不耐烦地嘁了一声,他看起来十分暴躁,手离开了栏杆扶手,回过神左顾右看着,不知在寻找什么。
猛然间,他的目光停留在了身后架子上的一个小香炉,单手拿着刚刚好。
南门倓一手拿着价值万元之上的香炉,冲着楼下就摔了下去——和刚刚花瓶的位置一模一样。
还有——刚刚已经“粉身碎骨”的花瓶是南门禾家花38万拍卖得来的观赏花瓶。
又一样高价得来的东西被儿子摔在了脚下,南门禾家的怒气上来了,“南门倓!惯着你了?!赶紧下来!”
南门倓却假装没有听到,他塌着眼皮,看向怀夙旻,说:“离婚啊!为了我才不离婚?!呵......我已经26岁了,还拿这个理由哄小孩呐!我可不是那个七岁被亲妈推到桌角的小孩了!”
听到这番话,怀夙旻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她胸口的围裙已经被攥的发皱,“妈妈......妈妈......妈妈对不起你——但是妈妈现在......”
南门倓打断了她的话。
“说别的没用了,你们二老该离婚离婚,该分家产分家产,我,一分不要,以后也别联系我了。”南门倓似乎是冷静了下来,没有想继续扔东西的冲动了。
他回到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带上手机和重要的证件走下了楼梯,餐桌旁的三人似乎是被定身了一样,丝毫未动。
走出这一直只留下不好回忆的别墅,南门倓呼出一口气,看了眼左手的手表,走到马路旁,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到空青市。”
“跨市啊!具体到哪啊小伙子?”司机问。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