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什么机会?”
孙宏还在纳闷的时候,就见郭彬手握剑柄,轻轻地抽出了半截剑身。
“锵”屋内回荡起清脆的龙吟之声。
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剑身映射出刺眼的光芒,映得三人全都眯起了眼睛。
郭彬练的是“天霜神掌”,一身的冰寒功力,而这玄武剑发出的则是阳刚之气,或许是相克吧,郭彬就感到一阵心烦气躁。
他轻抚着剑身,从上至下缓缓的游走着,突然间一个“不小心”,拇指一歪,划过了剑锋,指肚上立刻绽开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顺着剑刃滑落地面,剑身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残留。
“呛!”宝剑归鞘,郭彬的脸上现出痛苦的表情,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刘掌柜!你这店铺里怎么还藏着一把凶器!伤着杂家也就罢了,这要是有人用它来行刺皇上,追究起来,那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你为何不把剑鞘封起来,待到有人要买时再开封?”
“什么!有人要行刺朕?”
孙宏本就胆小如鼠,乍一听到“行刺”二字,脸都白了,立刻躲到了郭彬的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紧张的左顾右盼,看看是否有什么风吹草动。
刘坨直接吓傻了,心里直骂:“我特么怎么那么蠢,怎么就没想到要把这把剑给收起来?他这不明摆着要讹我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下可完了!”
“噗通!”他双膝跪倒,抖如筛糠,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郭彬先是冲着孙宏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弯腰将刘坨扶了起来,轻拍着他的肩头,安慰道:“刘掌柜莫怕,杂家知道你是个忠君爱国之人,当然不会行刺皇上,杂家只是打个比方,皇上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当真,刘掌柜不要自己吓自己哈!”
“是!是!”刘坨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频频点头。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方才皇上确实受了点惊吓,这‘惊君’之罪,可也是不小啊!”
“啊……”
“这么着吧,杂家给你出个主意,只要你把那赤血珊敬献给皇上,皇上一高兴,赏你个一官半职的,这事也就过去了,大家各取所需,岂不是皆大欢喜?”
孙宏一听,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心道:“阿父真是比朕的亲爹还亲!处处为朕着想,略施小计就白得了绝世珍宝赤血珊,这天下间还有什么比占便宜更快乐的事呢?”
“朕准奏!”
孙宏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刘坨欲哭无泪,连声说是,心里却有如被千刀万剐了一般,将郭彬的祖宗十代骂了个遍。
“郭彬啊郭彬,你个成了精的老狐狸!居然套路我!咱们事先定下的计划可不是这样的啊?这下倒好,闹了个血本无归,我可被你给坑惨了!”
“咯咯咯咯……”
郭彬笑道:“刘掌柜,皇上都准奏了,还不赶紧谢恩?为了让皇上安心,这把凶器杂家就先行代为保管了。”
说着话,郭彬将玄武剑挂在了腰间。
不答应行吗?刘坨倒着字眉,脸上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跪地叩头谢恩。
“你祖爷爷的没鸟阉人!抢了我的赤血珊,还拿了我的玄武剑,代为保管?你特么都挂在身上了,我还能再开口要回来?”
谢恩完毕,孙宏心花怒放,立刻催促郭彬叫人来将赤血珊和宝屏风搬走,准备回宫了,连此行的目的斗蟋蟀的事都给忘了。
三人刚走出藏宝室,就见庭院里走进来了一个小女孩,也就九岁的样子,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陶罐,头上梳着两只羊角小辫,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占去了脸部的三分之一,看上去十分的卡哇伊,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