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的身世之谜,尉迟令一直都是不清不楚,其实应该是一片空白,当然也没有人和自己起这件事情,就连自己的师傅终南一隐萧逸仙对自己的身世由来一时忌讳颇深,自己曾经有一次想向师傅询问此事,不想师傅竟然动了真怒,不仅将自己狠狠地训斥一番,还将自己关了三禁闭,以后,尉迟令便再也不敢问询身世之事。
自己的身世到底如何,尉迟令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根本就没有人和自己谈起这件事,仿佛自己就像从石头里蹦出来一样,根本就没有生生父母。尉迟令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
二十多年过去,尉迟令早已习惯于不再谈论和思考父母到底是谁的日子,这件事情就像是掉进深潭的一块石头一样,尉迟令也将此事深深地埋藏在内心深处。但是,就在今夜里,一位从未相识的白发美女突然在自己的面前发出了“真像”的感叹。
尉迟令思忖着,莫非眼前这位白发美女镇北王夫人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今夜到来,又将沉积多年的事情翻了出来,本已平静的心湖一下子变得波涛汹涌。尉迟令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强大的冲击力开始不停地敲打着自己的心脏。
从镇北王夫饶表现来看,如果真是如自己猜测一样,那么,眼前的这位镇北王夫人一定是认识尉迟令的父母。
只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回忆起来非常地伤脑筋,镇北王夫人本身身体就饱受体寒煎熬之苦,实在是不想再想下去。
尉迟令没有继续问下去,是因为尉迟令不知道该如何提问。所以没有再问。
镇北王夫人也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出来的话又有太多禁忌,所以没有再。
沉默了一会儿。尉迟令和朱夫人也都没有吱声。
还是尉迟令先开口道:“不知夫人为何认定我就是尉迟令?你我不曾有过相见之缘”
镇北王夫人笑道:“我是与你虽然没有相见的机缘,但你的大名老身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你为何这么肯定地认为我就是尉迟令?”尉迟令道。
“人,因为你我未曾谋面,当然不会认出,但是你身上背的宝剑老身还是能够认得出来的”镇北王夫人道。
“宝剑?你是通过宝剑来猜测我的身份?”尉迟令故意掩饰到道。
“不错,尉迟施主,人虽然属于不认识,但是剑老身还是记得起来的。”镇北王夫人道。
“施主所背的剑,如果老身猜的不错的话,应该就是终南剑。”镇北王夫人继续道:“终南剑乃是终南一隐萧逸仙最为珍爱的兵器,现在这柄剑却在你的身上,再加上江湖人都知道的现实,那就是萧逸仙收了一位资卓越的关门弟子,关门弟子的名字叫尉迟令,尉迟令是终南剑法的传承人。所以你背着萧逸仙的心爱之剑,你不是尉迟令,那还会有哪一位能够配得上这柄终南剑的。”
尉迟令对于镇北王夫饶分析猜测持完全同意的态度,不过,镇北王夫人是如何认识终南剑的,又是如何认识自己的师傅终南一隐萧逸仙的,这些都是老一辈的事情,自己也不便问得太多。唯恐老人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