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提着裙摆朝不远处的街上跑去,夜玄还没来的及道别,紫苏就消失在了热闹的人群中。旁边的侍卫走到夜玄身边,双手一抱,挖苦道:“看吧看吧,回回都叫人家跑了,连个地址都没留下。”
夜玄朝他看了一眼,道:“你懂个屁。”那侍卫朝他撇了一眼,道:“我是不懂,我就知道我番东国美女如云你不要,偏偏来跋山涉水喜欢个别国的姑娘。明日就要回去了,真是鬼迷心窍。”
夜玄朝那侍卫笑了笑,道了句:“还是哪句话,你懂个屁。”双手一背,悠闲自得的着朝人群中走去。
紫苏在热闹的集市上随意挑选了几样东西,便朝着皇家别院的方向跑去。行至墙下一跃而入,趁着四下无人,连忙回到自己房中,这才稳了心神,坐在桌前,朦胧的月色透了进来,照在案台之上,紫苏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紫苏也是长舒一口气,坐在地上。竹沥见这四人此时全部倒在地上,急忙唤来侍卫将四人送回寝殿之中,好好休息。紫苏见师傅喊人来抬她,急忙跳了起来,嘴里嘿嘿的笑着,道:“师傅,你还是抬他们吧。”
说罢就回了自己的寝殿,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手里握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晃又是半年,又是中秋,紫苏正在房中看书,有侍卫来报,说是公里的太监来别院传国后口谕了,人已经到了前院。
紫苏急忙丢了书,赶到前院,发现三个哥哥早已跪在地上了,心里道了一句:“速度可真快啊。”
双膝即刻落了地,跪在三哥沉韵身边,那太监见人已经到齐了,清了清嗓子,道:“今年战争不断,陛下已前往北方,御驾亲征。故此取消了历年家宴。四人可回宫探母,切勿留宿。”
紫苏这才明白,原来不是父皇的旨意,而是国后的口喻,她跪在地上,一脸不屑,低声道了一句:“好像平时让我们留宿了一样。”
那太监听见紫苏与人私语,却没听清说的什么,朝着紫苏问道:“殿下方才说的什么?”
一旁的沉韵可是将紫苏的那句抱怨听得清清楚楚,他急忙一脸假笑,道:“妹妹说,皇恩浩荡,母后圣明。”
紫苏是很讨厌国后的,不管在各种场合,只要国后见了这兄妹四人,便明里暗里的收拾他们,她可吃了她不少的苦,母后圣明这四个字,她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她斜着眼朝沉韵的脸上望去,随后高声道:“后面一句是我三哥说的。”
沉韵急忙去捂她的嘴,大哥迟墨生怕妹妹被那太监抓了把病,急忙脸色一沉,朝着紫苏大喝一声:“休得无礼!”
那太监却并没有应为迟墨的训斥宽容与她,他可是国后的心腹。
他皱了皱眉,朝着紫苏走了几步,悠悠的道:“殿下,你可知罪吗?”沉韵见事不好,急忙道:“知罪知罪,我等一定好好教导。”
那太监听后眉毛一挑,冷笑两声,道:“沉韵殿下怕也脱不了干系吧,谈何教导?”迟墨一听这话,手里的拳头都攥紧了,这摆明就是欺负他们兄妹四人,虽然紫苏有错,怎么又扯上沉韵,他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沉韵可没有说错一句。
他站起身,道:“公公,您这可就不对了吧,沉韵可是什么都没有说,我们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太监撇了一眼迟墨,道:“这小公主殿下唤七皇子沉韵为三哥,您觉得对吗?”
迟墨一听,也不语了,原来在这等他们,他们四个一出生就在这别院中,每逢家宴才能与国后生的几个皇子见上一面,人家都是高高在上的坐着,他们四个是排在国后四子之后的,连话都未曾说过半句,当然早已经喊习惯了,不过他心里知道,虽是习惯,如此称呼自然不妥,摆明了打国后的脸。
站在一旁正低着头聆听口喻的竹沥一听这话势头不对,急忙前来打岔,他笑道:“公公路上辛苦了,不如去我房里用些茶水,正好有事情想请教公公一二。”
说罢,两步上前,将那公公的手一把拉住,悄悄从怀里拿出些银票,塞在那太监手里。
那太监收了好处,刚才死气沉沉的脸上,这才转阴为喜,他手一挥,道:“喝茶就不必了,我还有些公事,这次就饶了他们几个,还望竹沥师傅严加看管才是!”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两个小太监急忙弓着身子,跟在身后,一扭一扭的朝外走去。
紫苏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这才起身,道:“三哥,你说这宫里的公公是不是都是驼背啊。”
沉韵还没说话,竹沥就高声骂道:“说了多少回了,没人的时候才能这么叫,就是记不住,今天要不是我,他不把你带给国后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