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过分关切话语之后的尴尬,他松开苏眠的手,站的笔直,蠕动着嘴唇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就这么看着苏眠。
岑婶跟林叔也从屋内跑出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苏眠,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担心死我了!你一个电话都没有,给你打又不接,你真的要吓死岑婶吗?”
担惊受怕了一晚上的老人抑制不住眼泪,语气凶凶,说完却已经红了眼。
林叔安慰着老妻,“小姐回来了就没事了,你别哭哭啼啼的。”
苏眠似乎才回过神,看了看三人,垂头道歉,“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去了湿地公园,在那边待了一晚上。”
湿地公园。
林叔跟岑婶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殷旭虽然不明白湿地公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见两位老人都没说话,也没有去追究。
他轻咳了一声,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说,“既然苏眠没事,我就先回律所了,一会还有个委托人要见。”
岑婶跟林叔都十分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紧张让人白跑一趟。
“殷少爷,要不,一起去吃个午饭再走吧,时间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你现在回去也是要吃的。”
殷旭温和的笑着拒绝,“不了岑婶,我下次再来品尝你的手艺。”
岑婶也没有过多为难,殷旭转身,苏眠追了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殷旭,我有事跟你说,等你有时间,来找我一下,好吗?”
殷旭看着抓住自己袖子的手,眼神更是柔和的宛如春风,“好,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苏眠收回手,点了点头,“谢谢你,还有,路上小心。”
殷旭转身的上了车,岑婶跟林叔忍不住的眼神交流,看苏眠这样子,也许,她跟殷旭之间,真的有可能?
不远处跟着苏眠出租车来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里,魏衍将这一幕,全都收在了眼底,指尖夹着,已经忘记抽的烟烧到了手指,刺痛让他回过神,魏衍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盯着熄灭的火星,想起了苏眠醒来的第一句话。
魏衍,我们可以做床半。
迟氏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三下,里面没传来声音,敲门的人也不等更不顾忌,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前还是刚才的一片狼藉,抬眼看去,一眼就能看个遍的办公室里,没有迟阮阮的踪影,脚踢到了原本在桌上的摆件,咕噜噜的滚动着撞在桌角发出一声不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格外的清晰。
“我不是说了谁都别进来吗!”
迟阮阮恼怒疲惫的声音从办公桌后面传来,季柯看过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上了笑意。
“你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有事就喜欢躲在角落里?”
这声音让迟阮阮明显可见的浑身僵硬颤抖了一瞬,她抱着膝盖坐在电脑桌柜后面,迟缓颤抖的抬眼,看向了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人。
这场景,几乎跟她十八岁那年,一模一样,她的生日,迟瑞完全不记得,明明在不久之前,他才热热闹闹的给许温柔办了一个隆重的生日宴会,而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却不闻不问,也许,更是完全不记得她什么时候的生日。
她去买蛋糕,可偏偏哪家都没有现成的,最后,她只能买了一个面包,在学校天台上的角落里,拿着面包,自己给自己唱了生日歌,又用打火机当做蜡烛,可惜天都跟她作对,打火机不断被风吹灭,打了十几次,才撑到她许愿之后吹灭。
熄灭的那一瞬间,拿着手电梯的季柯出现了,把她吓了一跳,乔柯笑的不行,说,“哪有人生日躲在角落里过的,我叫季柯,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就是朋友了,我陪你过生日,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是经不住一句问候,更何况是外表全是刺的迟阮阮,季柯的一句话,不需要用力,就落在了她最柔软的心尖上。
她为什么会喜欢季柯,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喜欢上了他。
季柯看着她呆滞的神色,蹲了下来,在迟阮阮面前伸出了手,笑着说,“我叫季柯,迟总,介意再次认识你的老朋友,赏脸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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