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宋耘他们的谩骂和吵闹，听见酒瓶碎裂的声音，听见他穿过喧嚣的音乐，走进街上平静的人声当中。

他的怀抱始终平稳，虽然没有温度，但却比任何地方都要温暖。

乔乔听见了街边精品店可爱的童谣，开口的时候声音弱到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乔天佑…”

但乔天佑听见了，他轻声回应，“我在。”

“你给我买那个叫卡布鲁的店里，橱窗上挂着的粉色绒毛怪兽，爷爷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给我带玩偶。”她没有睁眼，却始终记得这个毛绒玩具的位置。

因为她来的时候，一眼就看中了它。但她不想自己买，因为在她的观念里，这种玩具代表着爷爷和她之间的记忆，是专属于她的礼物。

现在爷爷走了，他的位置上变成了乔天佑，她希望，他也能像爷爷一样，维持这个约定。

“好。”乔天佑说，“我以后也给你买。”

乔乔强撑的意识在得到他的承诺之后放心得退去，她靠着他昏睡过去，世界一片黑暗。

她昏迷了整整两天，本来以为醒来的时候会在医院，但却是她自己的房间的床上，枕头边上还坐着那只粉毛怪兽。

乔天佑在她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当她醒来时的第一秒露出那种完美微笑，说，“乔乔，早上好。”

这次纵使乔乔身体没有力气，也还是努力地扬起嘴角，第一次回应他，“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