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和不信,一个柔弱的小女子,竟然敢?
虽然说自己胆子也不小,但若让她一人在破庙里,她真的做不到,像她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敢?
她不信!
女子抬头看向眼前较为理智的姑娘,苦笑道:“我说真话你不信,不说你们这又要逼我,唉!”
白瑜和半信半疑的凝视着她凌乱的发髻,看了许久,转而收回视线。
她没道理骗她们,或许说的是真的!
可她总觉怪怪的,从她醒来到如今,她们还不知道她叫什么,是哪里人士,来临安县做什么?
她却已经知道了她们的姓氏和身份,除了昨天早晨给她上药时大闹了一场,其他时候皆是安安静静的。
“最好如你所说,刚才出去那姑娘可是拿命在救你的命,若是你知道什么不说,我想你这心里也不好受吧。”白瑜和说完,冷哼一声往外走。
连续两三天,廖武依然没有消息,真的像是人间蒸发了。
白瑜和在易清的拜托下,帮她找衙门的人,两天内,差不多整个临安县翻遍了,也没找到廖武。
希望越来越渺茫,阿庆和老将们谁也不说累,依旧奔波在雪地盲目寻找。
这两天路上的积雪融化,热闹的街上总算有些人出来,临近傍晚,街上行人渐少。
几家酒楼也开始上灯,酒楼门口进进出出,皆是一些客商。
要数最热闹的,便是蓬莱酒楼。
客商们喝的东倒西歪,脸红气粗,几个身穿锦服的贵人,相互说笑吹这些年的不易和成功。
当人们沉溺在酒足饭饱时,酒家身旁的两个店小二撸着衣袖跑去了楼上。
临上楼前,店家还不忘提醒:“不要惊动那两间房的客人,把人给我丢出去。”
两个壮实的小二颔首,一前一后上了楼。
不一会儿,两人从一间上房,拖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脏兮兮的大汉走下来。
路过一桌熟客,桌前的客人打趣问:“这又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憨货,敢跑到咱们蓬莱仙居蹭吃蹭喝,又劳驾咱们雄威二将出手?”
熟客自然清楚,蓬莱酒楼就属这两个打手最彪悍,能让他们两个一起出手,除了那些吃白食又不省心的人,还能有谁?
小二雄哥笑着回道:“这家伙两三天没有交银子,全靠人家大户小姐垫付着,店家说,把他扔出去给新的两位客人住。”
“哈哈哈,看来又是一个不懂规矩的,想来是没见识过咱们店家的手段呐!”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临安县,谁人不知,蓬莱酒楼的店家深结官家和道上的人,想在他这儿白吃白喝,犹如触怒老虎拔胡须,自寻死路。
“赶紧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抬走,别耽误我等在此饮酒作乐。”桌前的客商说道。
小二威哥推着雄哥:“走走,甭说闲话,后面店家看着呢。”接着,他又小声说道:“等会他兄弟回来,在这儿碰见,闹到客人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