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种子已经埋下,那无论结出怎样的果都是我的命运。不是么?可能我注定不能与他们在一处了。
不能在父亲面前尽孝,不能与陪伴弟弟长大,虽然…元直这孩子心善,每当看到他的眼睛,我就有种负罪感……”
“你何须自责?在你父亲面前,儿女情长放在国家大义面前只如鸿毛一般可以抛之不理。所以与他而言,他选择了守护参夕与你而言,他选择了保护你。
当时情况复杂,我也是听我父亲偶尔提起过一两句,但对你,他老人家总是觉得亏欠,总在我和阿梦面前夸你多懂事,以至于我都被嫌弃冷落了!”
白简站起身他,他打开一扇窗户,瞬间寒风灌入,可外面热烈的阳光又如此的诱人。
遂将窗户虚掩一条小缝隙,流通室内的气流,忽然他眼神微眯似是在窗角边发现了什么。
白元直也有察觉,一双鹤眼上抬,没了刚刚的沉重氛围,有些玩笑的道“哦?伯父嫌弃你?你这般风流倜傥,博才多学一表人才的贵族公子,还有被嫌弃的一刻?”
白简双手抱在胸前,靠在窗框边一脸无奈的喊道“你听听父亲给我起的名字,白简,白捡!合着我就是白捡来的!”
“哈哈!哈哈哈!”隔着门就听见一阵少女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响起,只见主屋的门被推开,只身进来的是一位身披银灰色狐狸皮毛披风的豆蔻之年的少女。
她将自己的披风脱下交给门外的侍从,一双圆圆的单眼皮略显可爱。
她身着绣着粉色瑞香花的鱼肚白丝绸褶皱长裙装模作样的走上前道“果然!我就知道兄长是白捡来的!也只有我是父亲亲生的了!”说罢她便十分自然的坐在白简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