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寒聿撇嘴,却还是不话。
南姒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从昨松口允许扶微和玄翎运功护体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要拿那两人出气的意思起初的确有点,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该罚的都罚过了,她没有翻旧漳习惯。
服侍完苍寒聿,南姒由着他自己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则起身去沐浴。
随着她的离开,内殿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苍寒聿面上的笑容慢慢敛去,清隽如画的眉眼染上一抹怔忡迷茫的色泽。
满朝文武眼中圣明无声睿智果断的君王,此时却如一个陷入迷途的孩子,茫然望着雕梁画栋的寝殿,无风自扬的薄纱帷幔层层叠叠,在视线里扬起尊贵的色泽。
可他却像是迷失在这重重浪涛翻滚之中,找不到走出困境的方向,不知前方的路该怎么走。
究竟是该用怎样的方法才能成功地把她困在自己身边,让她永远,永远,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脑海里闪过很多手段。
锁链囚禁,下药,废了她的武功,折她的羽翼,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皇上。”裴海从殿外走了进来,躬身禀报,“容相求见。”
苍寒聿回过神,掩去眸心晦暗偏执的光芒,语调恢复了清冷:“让他进来。”
“是。”
不大一会儿,容楚修走了进来,恭敬地请安:“参见主上。”
“何事?”
“听宝宁公主今来闹了一场,被南相处置了。”
苍寒聿嗯了一声。
“幽禁半年?”
苍寒聿转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怎么?你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