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翊怒气冲冲地出了门,她吓了一跳,注意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渗着血。她更担心的是自家姐,姐一个柔弱女子,哪里是陈翊的对手,他要真动起粗来,姐必然是败的一方。
抱着姐的手臂,上下查看了一番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姐,真是吓死奴婢了,究竟出了何事?为何将军会……”
刚才那一幕,白若郦现在想想,身体都止不住颤抖。想起他的那些话,更是觉得这个人可恨。他怎么恨她,她都无所谓。但是,绝对不能恶语中伤,把她看作是下贱之人。
她随手摸了一下眼角,手指瞬时一片濡湿,她竟不知何时已落了泪。
“兰心,我……我,我把他伤了。”白若郦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着的双手,她不知道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她猜想,以陈翊的秉性,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兰心安慰道:“姐,这不怪您。本来这桩婚事就不是自愿的……”
“好了兰心,以后这些心话就不要再了,免得被有些人听了去。”白若郦适时地打断了兰心的话。
“是,姐。奴婢帮您把头面卸了吧。”兰心心翼翼的扶着白若郦下了床榻,坐到镜台前。
卸了头面,未见陈翊回来,白若郦便独自睡下了,兰心在门外候着。
夜里,白若郦一直都睡得不是太安稳,咳醒了好几次。兰心也顾不得许多,进了房内伺候。
翌日,趁着自家姐还没起,兰心去让粗使丫鬟备好早上洗漱之物。
刚走出房门不远,就听到拐角处两个丫鬟交头接耳。
“你听了吗?昨夜的事情。”一个丫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