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一脸不愉,那人也没深想。
只当自己约了秦珠珠私奔,却来的晚了,让她不高兴,忙下马轻声哄道,“是表哥的错,我这不是想着让咱们以后日子好过些,收拾细软多耽搁了些功夫嘛。”
齐钰闻言眸中一寒。
前世他便是以此为借口,哄得秦珠珠带他回宁国公府收拾细软,才将栽赃陷害的书信放进书房里的。
“表妹你呢,金银细软可带了些出来?”
齐钰还在回忆秦珠珠上辈子的事,便听到男人的声音自耳边传来。
似是怕被清歌、晚歌两人听到,那人靠得极近,温暖的气息吹拂过齐钰的耳廊端是暧昧至极。
前世,他也是用这种手段哄得秦珠珠对他言听计从。
秦珠珠不过是个没经过人事的姑娘,哪经得起他这般撩拨。
“没,走的匆忙,只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只要能和表哥在一起,再苦的日子我也不怕。”
齐钰低着头,掩盖着眼中的冷戾,说出上辈子秦珠珠曾经说过的话。
“那怎么行?”
那人一看她这般模样,顿时有些恼了,语气也不似刚刚温柔缱绻,多了些急切。
说话似乎意识到不对,这才又换回刚刚的暖昧语调道,“我怎么舍得你跟着我吃苦。”
“乖,听话。趁着天没亮,我陪你回国公府收拾细软,他们国公府的东西咱们可以分文不取,但你的嫁妆好歹要拿回来不是。”
“可是,我嫁妆那么多,就咱们几人哪里搬得完啊。”
齐钰状似为难,却也没有直接否定他的话。
“无碍,拿些轻省的,你惯用的首饰衣裳总得带着,我就喜欢看你打扮漂漂亮亮的样子。”
暧昧的语调,温柔的声音,一言一语都是在为她考量,若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怕很难抵抗的了。
齐钰突然抬起头,眼中的清冷瞬间换成感动。
那人原本因为齐钰低着头,知道她看不见,便也没有掩饰自己的神情。
却没想到她会突然抬头看自己,脸上的鄙夷根本来不及收起,顿时脸色一僵。
齐钰暗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不敬业,连演戏都不演全套。
那人不知齐钰是不是看到了,瞬间换出一幅深情的模样。
齐钰并不在意,看到不远处,晚歌打的手势,齐钰也不再与那人纠缠。
匕首自袖中滑落,一瞬间齐钰脸上的笑容似一阵春风拂过,温柔的教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直到心脏被刺穿的疼痛袭卷而来,那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单手握着匕首,盈盈而笑的人。
“你……为……什么……”
“你不是很清楚吗?”
齐钰毫不避讳直直看向那人的眼睛,“我是宁国公世子夫人,你想假我之手陷害宁国公府;难道,就没想过自己的下场?”
虽是质问,可偏偏她那温柔的语调,仍似在调情一般。
原来,她比自己还会演戏。
“小姐!你怎么……”把他杀了!
明明之前还商量私奔的人,怎么说杀就杀了。
刚才找晚歌要匕首,不是说怕表公子万一不同意她们回去,用作拿出来威胁他一下的道具的吗?
清歌被眼前的变故给吓着了。
看着地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人,一双眼瞠得老大。
晚歌虽比她冷静一些,现在这情况,让她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