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站站长刘泽贤和港务公司陈经理的对话,被守护在夏船长身边的雷云峰和侯生听的清清楚楚。
雷云峰抓起话筒关闭,对夏船长命令道:“你马上将客轮驶入正常航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宜昌港。”
夏船长受到胁迫,不仅反问道:“刚才你们都听得非常清楚,此时在港务公司经理室命令陈经理向船上喊话的那个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情报站站长,难道你们就不怕不服从命令,这个凶狠的家伙命令宜昌的炮兵部队,开炮轰炸鲍克斯客轮吗?”
“放心吧夏船长,我揣测情报站突然闯进码头,可能考虑鲍克斯客轮此时离开宜昌,会在途中遇到危险,但我敢断定,离开比留在码头,客轮会更加安全,请执行吧。”
雷云峰虽然这么,但是他已经猜出,情报站刘泽贤站长之所以突然出现在码头,很大程度是为了他以及身边兄弟们的去向。
这也可能是刘泽贤奉命行事,那就是无论如何要找到他雷云峰,但找到他的主要目的,无非是教会医院被炸,运输机被日军战机摧毁,被捕的南部纯生随坠落的运输机死亡,随机携带缴获的日谍组织的电台、密码本以及绝密材料被毁。
因此不知他雷云峰是否随机阵亡,命令宜昌军宪警,一定要找到他雷云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现在追到码头的刘泽贤站长,就是想找到他,把他交给军情局的长官。
正在这时,码头的高音喇叭突然响起来,只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喊道:“我是宜昌情报站站长刘泽贤,我命令鲍克斯客轮马上停船返回码头,一旦抗命不尊,我马上派出江防巡逻艇将客轮截停,听到了马上返回港口。”
随着喊话声越来越弱,鲍克斯客轮离宜昌码头越来越远。
喊得已是声嘶力竭的刘泽贤站长,扔掉手里的话筒,瞪着一双鹰一样的眼神盯着港务公司陈经理道:“我现在需要你马上提供所有登船旅客的名单。”
“刘站长,您这不是难为我吗?虽然现在宜昌是战时紧急状态,购买船票需要证明,可也没有明文规定要做登记,您叫我从哪拿出登船旅客的名单?”
刘泽贤想想也是,不仅狠狠地踢了一脚身边的椅子,椅子被踢飞落在地面,咔的碎成了几截。
他转身带着身边的几个人冲出船务公司经理室,站在码头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鲍克斯客轮,咬牙切齿的骂道:“王鞍,鲍克斯客轮敢于抗命擅自离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站在身边的廖副站长阴阳怪气的道:“这还用猜吗?我敢断定,鲍克斯客轮新任船长敢于抗命,一定是受到胆大妄为的雷云峰挟持。刘站长,不用再费时费力的找这个雷云峰了,我怀疑他现在就在船上,我们又追不上,到哪找他去?”
“老廖,你怎么敢断定雷云峰就在船上,而不是乘坐运输机返回陪都了呢?你要是敢肯定,那你直接向军情局的岱局长报告,省的我无法解。”
刘泽贤讥讽的瞪了廖副站长一眼,转身挥手喊道:“都赶紧离开码头,到其他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