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皇后,带着一个堂而皇之坐在中间的圭懒,这也是第一次,众位皇子皇孙见证到圭懒的受宠程度,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圣人宠爱她不过是因为她像极了原来的大公主,但是仍然避免不了因此露出的各种意味深长。
原来圭懒一直坐在皇后身边,两人不时的说着话,皇帝干脆让她坐到中间来,“跟你皇祖母说什么悄悄话,朕听不得吗?”
圭懒觉得坐得不太舒服,坐旁边的时候还有舒服高椅,可是坐到两人中间,为了以示尊卑只能坐个矮小的绣凳,连下面的热闹都看不到,她不满的撇了撇嘴,“我说要学武,要学那个侍女姐姐一样成为高手高手高高手,能把虫子扔得好远好远,皇祖母不同意。”
皇帝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记得以前这个孙女没这么恩他想了想形容词,没这么大方来着,以前还有些怕他,怎么今天不怕了,他是知道些事情的,因此对于下面的热闹并没有怎么看在眼里,坐的位置太高,很多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成了不足为道的小事,特别是把自己的嫡长女过继出去的事,哪怕贤王说的再动听,他也嗤之以鼻,一个总是没长脑子的蠢货。
“回禀母后,是儿臣没教导好,儿臣有罪,请母后降罪”,姚氏与女官上前,女官跪在下面还没开始回禀,姚氏就猛的跪下请罪,让刚才经历了一切的众人脸色都非常奇怪,齐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握紧了拳头死死的盯着姚氏,直恨不得上前把这个女人的嘴缝住。
皇后根本不理她,“云衣。”
跪着的女官应诺,这才徐徐道来,在圭懒看来,就是一只虫子引发的疑似奸情,恩,因为虫子被拨飞后,不巧落在对面的临候世子身上,这临候世子正在喝酒,谁知杯中突然出现一肉虫,吓的顿时大叫大跳,没想到跳的时候身上掉下一个香包,这香包绣工了得,最重要的是香包上绣的一枝兰花,当真是活灵活现,几乎能闻到扑鼻而来的幽香一般,如果只是绣工超凡,小小的香包也不算什么,却没想到坐在他旁边的诚王世子忽然间站起来,抓住临候世子就打,完全不顾身在什么地方。
众人当然不敢让两人真打起来,你劝我拉的把两人拉开,临候世子气愤非常,质问诚王世子,诚王世子说打的就是他这个奸夫,临候世子莫名其妙,两人差点又打起来,女官过来询问,毕竟这里是宫宴,一切事情由皇后主持,闹出动静也是不给皇后面子,诚王世子问临候世子香包来历,临候世子说是自己女人做的。
一句话,让诚王世子差点又激动的打人,原来这香包跟他订亲的明郡主绣给他的一模一样,而且能把兰花绣出这般灵态毕现的,也只有明郡主,临候世子不承认,诚王世子又说明郡主绣的香包都有暗记,内层左侧都有一个兰字,要求拆了确认,虽然临候世子非常不愿,但为了一证清白,还是被拆开了香包,里面居然真的有个兰字!
众人震惊了,要知道,今天的宴会可就是为了庆贺明郡主过继给齐王的大日子,很多人还在恭喜诚王世子,没想到转眼间,诚王世子就被人戴了绿帽子,难怪这么激动,这换谁,谁也平静不下来啊。
这还不算,贤王妃也过去确认了香包,肯定是明郡主绣的,同时就脸色难看的去给皇后娘娘请罪了。
上述经过,圭懒依然好奇的看着下面,她半跪在绣凳上,终于可以看到下面了,听完了女官云衣的转述,睁着大眼睛看看左边的皇帝与右边的皇后,最后指了指自己,“他们说的是我?”
皇帝跟皇后的脸色本来相当难看,此刻看她还一副懵懂的样子,只恨不能敲破她的脑袋,看看她在想什么,偏偏又不忍心,大公主慕羽之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那曾经是他们最初为人父母的期待,也是最心疼的宝贝,可惜因为一场叛乱而香消玉陨,还是为了他们而身陨,对于身为父母的他们来说,是再也无法磨灭的痛,直到慕兰的出生。
其实慕兰与慕羽之的性格并不太像,慕羽之天真活泼,爱撒娇爱粘人,性子率真,不会拐弯抹角,淘气却偶尔懂事的让人心疼,让他们总能在她面前轻松的露出笑容来,而慕兰有些沉默拘谨,除了长的一模一样,两人的性格天差地远,只是面对这样一张脸,他们总是无法忽视,但是此刻,圭懒的表情仿佛慕羽之再生,让两人都不由的呆了半晌,圭懒被两人看的发毛,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扯了扯,是真实的,没有变成鬼魂时的透明啊,有什么奇怪的?
不知道为何,两人看着她的动作,都有些熟悉的笑意弥漫上心头,久违的,有些疼痛,有些酸涩,皇后颤抖着手把她自己掐脸的手拉下来,“别乱抓,脏了。”
圭懒撇嘴,她的手可是一天至少洗个七八遍的,哪里脏了,说到这个她就超烦!
起床要洗漱,接受!
饭前要洗漱,勉强接受!
饭后要洗漱,还是,勉强接受!
看书前要洗漱,怕弄脏书,她忍!娃xiash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