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我不是打诳语,而是说的真心话。你媳妇还是真贤惠,大城市的姑娘,没有娇姣二字,为你生育了两个孩子,还能替你照顾双亲,工作之际,业余时间还能积极上进,应该是尽力了,换作我可能做不到,尤其是要带孩子和照料老人,那是吃力不讨好,挺费力的。再说,你媳妇长得还不懒,人也斯文、清秀,虽然对我始终很谨慎、警惕、矜持,甚至目光有点儿怀疑,但我能理解,女人的眼光就是凭直觉,对丈夫青梅竹马的女性同伴,总是会有固有的酸性,就像我们山西的老陈醋。”曽香兰说道。
“谢谢你能理解,我们两人还是在磨合,结婚之前,是有一股磁性,有某种诱惑。但是结婚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婚前的爱情磁性和魅力诱惑慢慢谈化,每天面临工作、家庭和孩子、老人的现实,粉碎了婚前浪漫想象的虚幻,还有各种意外的突发和矛盾,自然会时时考验两人之间的默契,而性格、脾气、文化、教育和家庭背景的差异,也会时时影响这种契合的增减,所以,我今天才理解什么叫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的含义。经过这么多年,我父母总算是认可这个媳妇了,我媳妇也认同的父母,我这个山西人也算是融入了大上海了。”周兴国说道。
“恭喜你成为了上海人的女婿了,那么岳父母认可你吗?我怎么听说,上海人排他意识很强,看不起外地人和乡下人,有族分意识差别,或者说有大城市的优越感。”曽香兰说道。
“应该说,上海人以前似乎有这种传统意识,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国际性大城市的形成,各种人才融入上海,现在排他意识淡薄了,我岳父母也是基本认可我了,包括媳妇。不过她这个人还是通情达理的,我不敢说,初次见面,对你没戒心,但是背后还是认可你的,说是见到你真人后,感到你的颜值、气质和教育、家庭背景都比她强,说什么要是我不娶她,要真的娶你,应该会比现在幸福。”周兴国说道。
“不会是调侃吧,不过说正经的,我这次来还有件事告诉你,我也是刚刚知道,我的外公在三藩市还有点财产和不动产,其中也有我家的份,需要我母亲到那里定居,因而我也是暂时不得不去陪她,今后我万一要真的留在那里,也欢迎你们一家来玩,要是将来怡红想到美国留学的话,我一定效力,尽力赞助。”曽香兰说道。
“那就先谢谢你了,到时少不了麻烦你。”周兴国说道。
“还有,后天讲课结束,我想安排个饭局,请请两地的专家、学者和江苏、无锡贸促会的领导,你也一起陪同吧。”曽香兰说道。
“香兰。恐怕不行了,我家里来电话说,我爸可能患了流感发高烧了,我女儿也有点感染了,想明天上午课一结束,就立即赶回去。真不好意思了。”周兴国说道。
“那没关系,我明天上午等你课一结束,我们一块吃个便饭,你再走吧。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告辞了。”曽香兰说道。
“那我送送你。”周兴国说道。
“不用了,你就留步吧,要不,我们拥抱一下吧。”曽香兰伸出了双手。
周兴国像触电似的,身体僵住了。就在这时,兴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香兰,广播里说,MU9824航班现在开始登记了,那,我们走吧。”从盥洗室回来的母亲,急匆匆的对香兰说,打断了香兰的美好的沉思。香兰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可是此时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不得已拿出来一看,是周兴国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