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长恨说道“贤弟,我明白了。”
李凌峰说道“这些时日,我派出了门内不少人去寻得月灵宫的消息,当年大战过后,虽说城渊那个女魔头已经伏诛,可毕竟她麾下的那些妖魔邪众还在,尤其是她最得意的门生沉岳,当年害死水心派荆雪诚掌门的凶手仍旧逍遥法外。与其说是为了私,其实也是为了怕当年留下的余孽祸端有一日再为祸武林,毕竟十六年了,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义兄,我总感觉,其实武林中真正的危机并未解除。”
欧阳长恨说道“贤弟所言甚是有理,的确,当年我们中原武林正道一同围剿月灵宫为的就是水心派掌门之仇,月灵宫的人甚是狡猾,那沉岳能从锁天牢之中破牢而出,上百年来,从锁天牢之中逃出来的人,仅有沉岳一人。而那次大战之后,月灵宫虽在武林不复存在,可我们这么多年下来,却依旧未找寻他们,即便能得到些蛛丝马迹,也不过人去楼空。任凭他们逍遥法外。”
李凌峰点头说道“的确,月灵宫的本事不小,可自古邪不胜正。城渊继任月灵宫之后,做出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我们自然清楚。但只可惜,中原武林正道尚未团结一心。”
欧阳长恨说道“贤弟此话怎讲?”
李凌峰说道“当年虽然我们一心想要除掉月灵宫,不让她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但毕竟师出无名。不过是借着沉岳刺杀荆雪诚的事情做起饮,况且事情是云湖山庄率先发难,正道终是心存忌惮,所以也未尽然使出全力。而沉岳能破天外陨铁铸成的锁天牢,绝对是正道之中有人离经叛道,否则沉岳又怎能轻易逃出生天?但眼下,只有我和义兄,凌峰相信的,唯有义兄了。”说着李凌峰猝然起身,对着欧阳长恨下跪说道“义兄,眼下唯有你能助凌峰一臂之力了。”
见着李凌峰突然行此大礼,欧阳长恨亦是惶恐,连忙起身搀扶他道“贤弟,你这又是为何,愚兄可担当不起此等重礼。”
李凌峰说道“义兄,凌峰这一生没求过谁,如今恳求你,帮凌峰找寻月灵宫的余孽,就算不为慕言,就当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也受得了这一拜。”
欧阳长恨拉扯着李凌峰起身,又说道“贤弟说的,正是为了天下,身为正道,蝉阳教义不容辞,何须贤弟如此重礼。”
李凌峰说道“义兄,多谢你能帮我,我感激不尽。”
欧阳长恨说道“咱们兄弟之间何须如此,你放心,即日起,我便会派出蝉阳教门众,势必会仔细查出当年的漏网之鱼。慕言不会就这么白白受苦的,贤弟,莫要着急上火才是。”
得了欧阳长恨的允诺之后,李凌峰此时便是心下安定了许多。他心里清楚,他这个义兄最是受不了这些。
而且他们是生死至交,若说时间倒退二十多年,他们二人之间比起叶秋笑与李慕言,他们则更是亲密无间的结拜兄弟。
只不过若论武功来说,他这个义兄虽是天下第一剑蝉阳教的掌门,却并未习得他的师父“天下第一剑”独孤傲剑的剑法精髓,所以二人的武功显而易见,一直都是李凌峰占据上风,但是若论人品心性,他这个义兄可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