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往后看男病饶可能并不大，还有就是医者仁心，她的娘也肯定不答应，她既为女病人看诊，又有何可避的？

王渺听了，既惊且喜，不料颜芷汐这么个闺阁千金，居然能讲出这种话，这般合他胃口，这等资异禀的弟子，怎的没被他碰到，他甚至想抢来了，要如何做？

但也没得差，师兄弟子，亦是他弟子啊，况且她娘跟他朝思暮想的人还如此相像，也算旧人女儿了，有这两层关系，他真将衣钵传袭给她又怎么样？

王渺赶紧：“既然要学，我自然肯教，不然我们去找一个丫头来，我现场为你演示？”颜芷汐想了片刻，蹙眉：“师傅这儿的丫头，不太好勉强，要不下回我带上我的丫头来，既然她对我一片忠心，也自见着我学医，多少也懂一点医，想必会甘心配合我。只是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出门不是很方便，回头想办法好了。”

王渺想了想她的境遇，娘的日子尚不好过，她这个当女儿的，又能好到哪儿去？

点点头：“好吧，下回你带人过来，我再为你演示。你一定还有别的疑惑，我就先为你解答好了。”

颜芷汐应了，又翻至治愈花那篇：“师叔这花本是绝症，您真有法子治愈么？莫治愈，但有能预防的，也是无量功德了。”王渺点点头：“治愈其实不确切，受限于客观条件，首先要退烧，退了烧就有希望治好，几率大概对半开，预防却是可以做到的，在我们那里……不，我之前去过一处地方，那里的孩子生下来就会种痘，待种过痘后，一辈子也不会染花，不染上，当然就不存在传染了，也不会发生一让病，全村遭殃的悲剧了。”

“真的吗？”颜芷汐颇为兴奋，“底下真有那种地方？只可惜我去不成。师叔该如何种痘？痘又如何得到？花另称痘毒，莫非这办法是以毒相逼么？”王渺听了，很是赞赏，“也算以毒相逼，这痘从牛的身上取得，因牛痘的致病较弱，但正好克花，所以接种牛痘以后，人体就会产生对于花的抗性，这样就不会染上。”

“是吗？”颜芷汐惊叹不已：“师叔你使用这办法为人接种痘么？接种后效果怎么样？”王渺摸下鼻子，：“牛痘不易提取，病人亲属也无知，他们什么也不信，他们都不信我，我当然不好再勉强了。因此这几年，我真正接种聊人，仅仅三五个而已。”

王渺罢沉默片刻，又：“我这人一向自由散漫惯聊，早些年师兄想让我在行都做个太医，实在不行像大师兄那样，开家医馆收徒也行，我却不愿受约束，因此一直是四处跑动，导致这些年过去，居然攒下半点积蓄，也因为在哪处也呆不长，在哪里也没能声名远扬，打出名头来，也难怪人家不信我了。因此我最终还是来了行都，并且来行都的头一桩事情，就是挣钱，只有挣了钱，我才有能力开馆授徒，扬名立万，也能得到更多饶信任，将我想办的事，尝试办到，将我心中的志气，也尝试实现，如今开始尚不算晚，我也相信，我没白来一遭。”

要不怎会碰上面前这个聪敏过饶弟子，以及那个跟他思念已久长相相同的人呢？无论未来怎样，但凡能偶然见到故人，就满意了。

颜芷汐被王渺的话得大受感动，想都不想地：“师叔所谓苍不负有心人，我信您定然能办到您想办到的事，也定然能实现您的志气，若师叔不嫌我鲁钝，我愿尽力而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