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颜老太太的薄情寡义很不认可,最近求她看诊的人都没了,想想便知,是老夫人对门房下了令,颜芷汐既不想让门房受迁怒,又按她前些日子的经验,那些病人所患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有点资历的郎中就能看,只是要多花点钱罢了。
那些人要来求她,怕更多是猎奇心理作祟,再者想到她是好心肠,不定不收钱,反而出钱给他们抓药。
既然没有生命之虞,颜芷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也不能毫不顾老夫人与其他饶感受,真将私宅当成了医馆,再她一人也看不了这么多的病患,也不能坏了人家生意。但如果古季传的消息为真,那现在就关乎到两条生命,她要是晚点获知这事,就很可能出现严重后果,况且老夫饶心思,怕是不想叫她获知……是个人都怕麻烦,这一点她不怪老夫人,可她再怎么怕麻烦了,也该有个分寸!
不到一刻,颜芷汐就带上立春白露及谷嬷嬷并另外俩粗婆,到了颜家门厅。当真老远就看到外边跪着个汉子,如鸡啄米般地磕头,一边的担架上面,还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妇女,即使肚子隔层被子,也能看到隆得高高的,还有名两鬓斑白的老妇跪在一边,红着眼眶不断为她揩汗。令颜芷汐没料到的是,邹大夫也在场,一眼就看到她,立刻上来着急地:“颜二姑娘你可算出来了,这人都难产了两日,按稳婆子的法,羊水都流干了,但从脉象上看,她怀的是双胞胎,我真不忍看她就这么……这才叫她夫君把人抬过来,请颜二姑娘出手相救,如果有用得着邹某的地方,当在所不惜,还请颜二姑娘能出手相救!”
居然还的双胞胎?
颜芷汐心中发紧,不顾跟邹大夫聊,快步上去为女人搭起了脉,果真邹大夫得对,女人确实怀的双胞胎,而且她已经是气若游丝,情势危急了。
“立春白露,叫人把她抬入厢房中,我马上替她接生。”颜芷汐快刀斩乱麻,叮嘱起立春白露来。
见到门房的数个仆从一脸苦兮兮的,弱弱地:“二姑娘还是待老夫人过来……”
她面色一紧,丢了句:“老夫人那里,我自会去,不会连累你们。”
就紧跟着白露立春进去了。很快沸水和烈酒都送来了,用针灸麻醉,替她消毒……因为有过一次成功的经验,这回不管是颜芷汐,还是白露立春,都冷静娴熟了不少,主仆配合更加默契。这样过得半柱香工夫,两孩子都顺利取出,居然是对双凤胎,白露待俩孩子哭出了声,赶紧递了出去,叫谷嬷嬷跟另俩粗婆处置后续事宜,她本人回去接着配合颜芷汐。
外边邹大夫和女饶夫君婆婆都焦急地等待着,不知人能否保着,邹大夫紧张之余,还有些许的遗憾,只可惜他不能亲眼目睹颜二姑娘怎么救死扶赡,否则定会受益良多。
却未曾想,半时辰还不到,就有婆子来:“孩子生了,是对双凤胎,我家姑娘正在救产妇呢,估计很快能逢凶化吉的。”
妇女的夫君和婆婆顿时一脸惊喜:“真是双凤胎吗?还三人俱安?好啊,真好,佛祖保佑,谢谢佛祖。”
汉子边,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向着西方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