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芷汐这才松开了他,恨声道:“看你还敢不敢再贫嘴了。好了,时辰真不早了,快回去梳洗了歇下吧,明儿且还有的忙呢。”
偏她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尽量不给他添麻烦了。宋钰知道她是心疼自己,正色道:“这便回去了。芷汐,这几日你闷坏了吧?再过几日,蒙部的人便都会回去了,等他们离开后,我就不忙了,又可以陪你了,到了月底,皇上还会带了所有人去打围,到时候我给你猎一些动作玩儿,再争取给你猎几张狐皮,你回京了做衣裳穿。”
颜芷汐笑道:“还好,有昔姐姐作伴,倒也不觉得闷,就是想我娘了……虽我娘的来信和辛寅的来信一致,都她挺好的,我还是放心不下,我们娘儿俩这辈子可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呢,好在下个月月初就可以回去了,要是时间再长一些,我可真熬不住了。”
当下二人又了一会儿话,宋钰方依依不舍的回去了,颜芷汐也才回房,熄灯睡下了。
之后几日,果然那位第一美人公主想要嫁宋钰的事再没了下文。
弄得颜芷汐去给随行的女眷们看病时,半是真病,半是想看热闹,所以才巴巴请了她去的众女眷都没了兴致,只能背地里发酸,看来这位普宁县主是真嫁定宋将军了,怎么就那么好的运气和福气呢!
再过几日,蒙部的所有人终于都回去了,整个行宫方终于清净了下来。
宋钰也得以清闲下来,于是带颜芷汐又去骑了一次马,总算这次没有再像上次那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是真个认真教了颜芷汐半日,也免得回头去猎场打围时,她不能跑马,还有什么意趣。
如唇了月底,虽有三皇子四皇子相继办了皇上不满意的事,让皇上狠狠申斥了一顿,皇上却是兴致不减,仍如期下了去猎场打围的旨意。旨意一出,男人们还好,来了行宫其实更自由,女眷们却绝大多数时候都只能闷在各自的一方地里,论自由与闲适,比在京城各自家里时且不如,早闷得狠了,如今总算有机会出去好生放一回风,散淡散淡了,岂有不高心?
于是日子一到,便早早都换上骑装,把马鞭一扬,恣意的跑起马来,一时间满是欢声与笑语。
颜芷汐骑在马背上,跑马的兴致却是不高,她都去草原上纵情驰骋过了,草原的景色,可比围场的好出了不止一点半点,也不怪她提不起兴致来。鄢昔与她并肩而坐,也是兴致不高,只懒懒道:“若贤妃娘娘也跟皇上似的设个彩头,谁打的猎物多,便有重赏,那还有点意思,光像她们那样散步似的赛马,我连场都懒得下,也免得赢了,觉得自己胜之不武,不好意思。”
颜芷汐闻言,笑道:“昔姐姐当旁人也跟你似的,比寻常男人还勇猛呢?不然我们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歇会儿去?”
鄢昔白她一眼道:“在屋里日日都坐着,你还没坐够呢?不然我们两个赛一场,也好让我见识一下宋将军这个名师教出来的高徒到底什么水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