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听了这话一顿,在他的视线中,少年的双眼从盛满怒火变成了布满杀意,像是无形的尖刺朝他袭击,当场便吓得冷汗涔涔。
“你你……你瞪着我干什么?年纪轻轻就在外面瞎闯,不是见不得饶野种是什么?”
“你找死!”少年五指成爪,猛地朝男人而去,但被女人拦下来,一掌劈下去,少年动作迅猛的还击,无形的气劲冲得四周看热闹的人频频后退。
众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之处,脸色一白,动作僵硬,缓了许久才开始转身,拔腿就跑,连那个被少年打得满脸是血的男人也趁乱跑了。
“师叔!你为什么要拦我?这种人就该死!”少年依旧浑身杀气,那双眸之中隐隐有黑气冒出。
女人已经无法跟少年解释什么,指尖夹着银针朝少年刺去,少年神色一顿,晕了过去。
女人抱起少年,看了眼四周或慌张,或好奇,或害怕的视线,女人脸色沉了下来,带着少年离开这里。
正在市的俞承翰心情美滋滋地期待着白垚会去什么好地方招待自己,然而白垚开着车走出了市区,一路驶出剩
“这是要去哪儿?”俞承翰问。
“你坐好闭嘴就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白垚烦躁地怼道。
俞承翰无奈地瘪嘴。
他在来之前已经对白垚将会有的各种态度都做过心里准备了,一种是和善的假面具,表面装得很和善,甚至是殷勤地处理好双方的关系,另一种就是现在这样,百般嫌弃与不奈。
如果是前者,那么他这个弟弟便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如果是后者,那俞承翰是很喜欢的,至少不是那种虚伪的人。
他也是来了这里,看到白垚的态度之后才决定要让其认祖归宗的。
从市到了县城,豪车直接往狭窄的大排档里开,可把俞承翰给惊到了,“你请我到这里吃饭?”
“怎么?大少爷嫌弃啊?”白垚冷笑道,“我时候的生活环境可比这差多了。”
那时候街道都是充满恶臭味的,破旧的楼房,狭窄的楼梯,房间也是透着霉味,只有一张一动便咯吱作响的床,一张因潮湿而格外沉重的被子……
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白垚在隐忍着……
俞承翰倒不是觉得这里环境太差,曾经他为了符合各种身份,也做过乞丐,睡在大马路上,吃剩饭剩菜,他又不是不懂所谓的人间疾苦。
“大排档好啊,要不去吃烧烤吧。”
白垚倒是挺意外俞承翰没有嫌弃,心情稍微有了好转,方向盘一转,开向他之前经常吃的一家烧烤店。
烧烤店12点才开门,两人算是来的挺早的,整个吃街还没多少人,烧烤店也是才刚来了一桌客人,比较清净。
白垚全程都在注意俞承翰的行为举止,对于没有靠背的木椅子他表情自然地坐下了,对于有些油的桌面他也好不嫌弃地靠了上去,角被翻烂的播在他的手里仿佛是高级餐厅的播,他十分认真地选菜,也很礼貌地跟服务员点菜。
“我点好了,你想吃什么?”俞承翰将播递给白垚。
这时忙活完的老板走了过来,认出了白垚,欣喜道:“这不是白经理嘛,好久没来了,还是老样子?”
白垚回以微笑,对老板:“还是老样子,再来一份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