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大,东韩使者快步走了进来,然后冲着单律臣轻施一礼。
“公子政有礼,我家少主得知公子政远道而来,意欲攻韩,他在城中候了几日,却不见公子政前来,便有些纳闷,差小人过来探问一下。”
单律臣呵呵一笑:“怎么,你家公子蒋生可是耐不住性子了?”
“公子政此番大肆宣扬,与我东韩为敌,少主只是一时也被公子政言词所惑,如今见公子政驻守此地数日有余,又夺了几座城池,便知道公子政的用意了,故此,少主才遣使来此,与公子政道谦。”
道谦?看来,这位蒋生却还是有些礼貌的,他当日留在青楼足有百金,以平此事,但知道是个凡事喜欢息事宁人的之人。
单律臣道:“既然是道谦,便有个道谦的样子,不知这公子蒋生想如何道谦?本公子倒要看看,他是否确有诚意。”
“嗯,听闻当日浅白姑娘出身名门,不幸沦入风尘,我家少主也是无心之失,深觉惭愧,若是公子政觉得不满意,我家少主多加一百两金便是。”
又是一百两,这蒋生出手倒还真是够豪气。
“我大秦的子民被杀,岂是用些金银所能赎罪的?”
“那公子政是一心想打喽?”使者眉头微皱,道。
单律臣微微一笑,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锦囊,道:“此锦囊中有一妙计,你交与你家公子,若是他能理解其意,我单某人便交他这一个朋友,若是不能理解,那便只能我二人战场上相见了。”
使者知道,这些老谋深算之人过招,向来都神神秘秘的,他只是一介使者,自然不便多言,接过锦囊,便告辞而去。
五谷不解:“公子,如今你到底与东韩,是想战还是想和?”
单律臣颇为神秘的一笑:“你说呢?”
五谷搔了搔头,道:“小人,也想不明白了。”
单律臣道:“我要让这天下人,都看不透我单律臣下的到底是哪一步棋。”
和阳宫。
和阳宫是大楚公子凯的寝宫。
公子凯排行老五,曾经是黑狼营背后的靠山,一直以来,公子凯都被文武百官认为是最具有将才之风的王子,按理说,如今这几位王子,尽皆被封了诸侯,有了封地,而只有这公子凯,却迟迟未有封赏,倒不是楚王对他刻薄,只是因他的母亲徐美人,一直是楚王身边最宠爱的妃,而徐美人又最是舍不得这个独生儿子,楚王也就暂时把他先留在宫中了。
而公子凯人虽留在这里,心却没有半刻是安分的,如今太子四十有余,依旧没有机会称霸朝野,看来,这王位怕是与他无缘了,而自己如今文武兼备,一旦瞅准了机会,他便有十足的把握,将太子挤下东宫之位,成为大楚的接班人。
只不过,洛凯是极聪明的,他的每一步动作,都十分低调,半点儿也不会引人怀疑,其中,就包括这次劫走陌浅白。
陌浅白被迷烟迷倒之后,一连昏迷了将近两天,悠悠醒转时,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睁开眼,她看到了眼前一个乖巧的婢女,这让她刚刚燃起的杀心,又再度降了下来。
一把扣住婢女的脖子,她道:“说,是谁把我劫过来的?”蝶侠ie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