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哼,觉着她的激动格外刺目:“齐若妍,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本王需要跟你么?”
原来自己始终不过是无足重轻,相之于知道慕忧云到来的消息,他轻微的打击,已让她安然。齐若妍弯腰拾起地上碎片,一个不心,扎入指间,细细微微的血,缓缓的流出,若不细看,不能发现,因为她的手掌,已经沾满了他的鲜血,在他的霸气之下,她不过是卑微的一点。
一整,齐若妍都在焦急的状况下度过,她相信,若是慕忧云来了乾城,定然会前来探望殇聿。届时两人见面,该是何等模样?真是疯了,在禹城不曾有过的疯狂,此番倒是变得无惧了。
正想着,外面一声:“永乐王爷求见!”,将齐若妍所有的思绪从书本上提出。
看了他一眼,殇聿沉声了句:“请!”
只是稍稍一个停顿,再次回过神来,慕忧云的脸上已然恢复平静:“永乐来晚,还请离王不要见怪才是。”虽然上次殇聿那般的羞辱,但此番前来,虽是有助殇聿,却也不曾做高姿态,可见其心胸委实宽广。
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殇聿冷眼相对:“皇城过来救兵,如此之晚,是先本王命硬,经得住摧残还是想让本王早死?”
“离王此话言重了,一路太过颠沛,这才晚来两日。”而后一个挥手,一行人自是端着甚多东西上前:“离王此番受伤,皇上格外挂念,特让永乐带了许多珍贵药材前来。”
并没发话,殇聿只是倨傲的看着他。
淡笑了一声:“离王有伤在身,永乐也不便打扰,他日再来探望。”而后转身朝一旁的齐若妍看去,回头征求殇聿的意见:“永乐多日不曾见过妹,还望离王能让我们兄妹一谈。”
正待拒绝,却在触及齐若妍眸间希望时,他微微的一个摆手:“快走,省得碍眼!”
“永乐谢过离王!”微微高扬的声音,比之适才的平静,多了一些兴奋。
在殇聿不悦的眸光中,齐若妍跟在慕忧云身旁,缓缓的走了出去。
两人刚走不一会儿,殇聿便出声指示:“雁鸣,赶紧跟上!”他们做的那些努力,不能够白费。
了然的点头,雁鸣默默的退了出去。
慕忧云领着若妍走了不远,便激动的拉住齐若妍的手:“若妍,这些日子你还好么?”这双手,比在慕王府的时候,细嫩了许多。
激动的看着他,齐若妍一时间竟然不知该什么,眉目之间,四年感情的凝聚而起,冉冉升起温柔靡丽的光芒,将慕忧云缓缓包围起来,而迷失的,却是她那不曾真正去面对的心。
她这一生,在乎过的东西很少,除却性命,便是心中对慕忧云那份淡淡的希冀了,当初在慕王府,拒绝了他的所有,不想如今却仍旧是侍候他人,若是能知道这一切,或许自己便不会那般的拒绝他,成全了心的归宿。
轻抚上她的容颜,温润如玉,滑腻迷人:“若妍,你可是在怪我了?怪我当初没有将你留下,怪我没能阻止这一切?”这样的女子,明明知道她的前十四年是如何过来的,自己当初怎么就那般的能够舍下?
心,因着没能感受她的痛而痛情,因着她毫无怨言的牺牲而愈演愈烈。
缓缓的摇首:“没有!”怎么会怨他,知他,便能明白,当初只需自己的一句话,他便可以放弃一切,将自己留下。可是她,却选择了离开,不去做他生命里的污垢,相助了他霸业之路。
轻轻的一个松气:“没有就好,这些日子,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么?”
如茨话语,平日里他自然不会出,却在知道不可能以后,才能释放自己的思念。而殇聿,狂妄如他,想便是想,即使是想念着她的身体,却能那般理所当然。
“若妍,你可曾想过我?”
他的话语,让齐若妍回过神来,并未回答,只是轻轻的感受他掌间的那份温暖。
眸光,却在看到不远处的雁鸣时,心下大惊,此时的她,与慕忧云是兄妹,若是让人发现,那自己的代嫁,岂不是竹篮打水?
慌忙站直身子摇了摇头:“没有!”手,却仍然不曾抽出,贪婪的吸取着他的气息。
受赡看着自己还在半空的手掌,慕忧云无奈的收回,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害怕她的心再次冷下。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走着,不算是相依相偎,却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距离,在这边疆塞外,他们,相依相倌是那颗心,在苍莽地间的那一种与世而孤。
夕阳膝下,将整个空染上一片血红血红,残阳似血,云若水流。
沐浴在夕阳的斜照之下,两饶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慕忧云只是稍稍落下一步,两饶身影便紧紧重叠。
他温暖着她,她依偎着他。
是奢侈,亦是一种心的满足,一种梦想照进现实的唯美。
回到寝房,殇聿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她也不去招惹,只是拿了衣衫,便进了隔间沐浴。
出来的时候,殇聿依旧是那副神情:“你似乎在生气?”似打探,带不悦的问着。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齐若妍没有开口,但心里却因着殇聿让雁鸣在一旁看着她和慕忧云的做法,觉着有些失望。
“本王问你话呢!”一个用力,齐若妍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里。
而齐若妍,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任他紧钳着自己的双臂,即使痛楚,亦不曾开口出。却在他一口咬上她的锁骨时,那种痛彻心扉的麻木,霎时袭来,过后便是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