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彤捧着自己的右手,哭的梨花带雨,那斑斑血迹在她的眼里也变得越发朦胧。
林婉如心疼不已,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云彤。前因后果,她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听府里的下人们说了,纵然云彤是她的女儿,她也知道,今晚之事,的确是云彤错了。
然而眼下,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责罚,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
“好了,二小姐,莫要哭了。看不出这个云浅,自从被赐婚给了齐王,就变得不一样了。”林婉如一边轻轻地给云彤上着药,一边宽慰着她。
“哼!她再怎么得意,也不过是得意这一时罢了!我云彤看上的东西,素来就没有得不到的!齐王是我的,早晚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才是齐王唯一的王妃!不过是被赐婚了而已,大婚之日,还不知道是谁坐上那顶花桥呢!”
云彤眼里闪着狠辣,抬起左手,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泪水,话语里浸满恶毒。
林婉如微微蹙眉,一脸的不解,问道,“二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姨娘,你就看着吧,我说了,齐王妃只能是我,就一定会是我的!”云彤看了一眼被林婉如包扎好的手,扯了扯嘴角,躺到了床上,“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要睡了。”
听了这话,林婉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带着紫莲走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临走时,还不忘叮嘱紫莲一句,“紫莲,你好生照顾着二小姐,有什么事儿及时去找我。”
“是!”紫莲俯身应着,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她险些以为,今晚她难以逃过一劫了,没想到,她这会儿还能安然的坐在门外守夜。
翌日一早,云若海下了朝,一进将军府,便来了云浅的房里。
此时的云浅,正在梳妆。云若海便从绿竹的手中接过了那支白玉簪子,亲自为云浅戴了上去。
只是,当云若海再一次把手放到桌子上找寻另一支白玉簪子时,脸上的笑却凝固了,“我记得这白玉簪子是一对的,为何如今只剩下一支了?另一支呢?”
云浅还没开口,绿竹倒是率先开口回了云若海。
“回将军的话,上个月,二小姐说她甚是喜爱大小姐的白玉簪子,又说什么好东西应当姐妹共享,反正这白玉簪子是一对,正好可以姐妹二人一人一支,也显得姐妹情深。大小姐不好推脱,便只能依着二小姐了。连同将军去年送给大小姐作为生辰礼物的那对流苏耳环,二小姐也说了一句喜欢,便拿了去。”
云浅听了绿竹的话,心里偷着乐。她是知道的,这个丫头一向伶牙俐齿,前世也一心护着自己。
而云彤从小就喜欢抢夺云浅喜欢的东西,仿佛这一切都成了习惯了。
虽然林婉如提醒过云彤,说这样难免会落人口实,可云彤却不以为意。所以每次,林婉如都会准备一些好的绣花样子送给白玉珍,倒显得妻妾之间和睦融洽。
“岂有此理!绿竹,去二小姐房里,把那支白玉簪子和流苏耳环一并要回来。就说,那白玉簪子和流苏耳环都是本将军送给大小姐的礼物,她若是想要,便自己去集市上买,何故来拿大小姐的!”
云若海一点儿好脸色都没有,一甩手,打发绿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