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如先是一番关心的话语,随后严厉了几分,本想教训一下负责保护云浅的侍卫,再借机撤换成自己的人,可却被云浅打断了。
“姨娘说的是。娘,女儿疼,您送女儿回房吧。你们两个,去跟杜管家说一声,让他安排人,把这池边的淤泥清除了,免得再滑倒旁人了。妹妹,今日终是姐姐对你不住,你且先回房清洗干净,换身衣裳,过几日等姐姐伤好了,再去跟你赔罪。”
云浅说完,便让白玉珍和绿竹扶着她回了浅祥院。
“快,扶着你家大小姐赶紧去床上坐着,再去把府医找来,看看可是伤着筋骨了。”一进浅祥院,白玉珍分外紧张地把云浅扶到了床上躺着。
“娘,女儿没事儿的!”云浅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瞧着白玉珍不放心的模样,下地在她面前转了一圈。
见着云浅的确是没事儿,白玉珍这才放心了些,可心中是挥之不去的疑惑,“浅浅,你和娘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云浅看了绿竹一眼,绿竹心领神会,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娘,有些事儿,女儿不愿意让您知道,其实是为了不让您受到伤害。想来娘也是知道的,我和无殇在踏青时,遭遇了刺客吧?”
“这事儿娘岂会不知?那日可吓坏了你爹和你外祖父,当时我和你姨娘还在厨房准备晚膳,彤儿得了消息便匆匆赶来跟我们说了。万幸的是,你和齐王都平安无事!”
白玉珍都不敢回想,一回想,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心惊肉跳的。
“那……娘,您和爹爹他们可知,这刺客是何人?”云浅循序渐进的向白玉珍透着一些真相。
白玉珍摇了摇头,这事儿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会知道,“这事儿,想来你哥哥会告诉你爹,只是,娘的确不知。”
云浅望着白玉珍,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紫莲和廖哥,就是和紫莲通奸被抓的男子。”
“什么?!可是真的?”白玉珍显然不信,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却及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警惕地朝着门口探了探头。
云浅握住了白玉珍的手,知道她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平缓着语气,娓娓道来,“此事疑点重重,但不免让人怀疑,此事和云彤有关,否则为何这二人刚从她那儿拿了紫莲的身契离开咱们府,便刻意跑去我与无殇踏青之处行刺呢?”
顿了顿,云浅继续说道,“当然,这不排除是有意故意将嫌疑甩在云彤身上。女儿也只是心中有所怀疑,故而试探了一下云彤。”
“那结果呢?你得出了什么结论?”白玉珍心中分外忐忑不安,生怕云浅点头。
她的心思云浅又怎会不知,淡淡一笑,纾解了白玉珍心中的疑团,“娘,你也瞧见了,今日掉进池中的是云彤,倘若她真的有心害女儿,只怕今日女儿会再次掉入池中的。”
白玉珍果然在听了云浅这一番话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抹宽心的笑从嘴角荡漾开来,“不是彤儿就好!这丫头那么懂事,和你一同长大,感情那么要好,怎会对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云浅脸上的笑容有些凝固,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娘,倘若今日,女儿告诉你,是云彤想至女儿于死地,娘可会信?”烈火书吧liehu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