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对面是座油茶山，正值花开的季节。每次望见那山，唐小娟总很想知道，山那边是什么样的世界呢？杨维重的提议对她而言简直有点不谋而合。

绕过学校围墙，再走过几条弯弯曲曲的田埂，便到达山脚。上山的路很窄，严格来说是没有路，因为油茶树不太需要打理，所以连农民踩出来的路也都长满野草了。没长草的地刚被翻过，唐小娟的高跟鞋一踩上去就是一个洞，再拔出来就是一鞋跟的土，她不得不提着裤管踮着脚尖走。

“我在前面走，你顺着我的脚印踩吧。”杨维重见唐小娟走得那么吃力，提议道。他每走一步还特意在上面重重地踩一下，把周边的松土压实一点。仅管如此，可怜唐小娟的小短腿，要跨好大一步才能踩上前面的脚印。

他向她伸出了手，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伸向了他。

唐小娟以前只会埋头读书，虽曾对异性有过无数次的幻想，但真正意义上的肌肤相亲，这还是第一次。手被牢牢地抓在一双暖暖的大手里，“他应该也是紧张的吧。”她想，被捏住的手都能感觉出他手心一直在冒汗。

“我们坐一会吧。”他小声地提议。

“嗯。”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他们并肩坐在茶树下，阳光透过茶树叶撒下来，四周安静极了，远处学校操场上同学的笑声都清晰可辨，那清晰可辨的，还有彼此咚咚的心跳声。

“我~”他俩几乎是同时转向对方，同时开口。

他望向她，她沦陷在他深邃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