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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太阳驱走乌云,始终被笼罩在灰蒙蒙一片雾气的狭雾山难得也见了天光,山里鸟鸣清脆,树木丰茂,空气清新。
然而,对于被拒绝的我来说,再美好的景色也无法抵消我内心的不甘和疑虑。
“水绿小姐您也别太难过了,总会有别的办法的。”香奈惠飞过来,担忧道,“我和锖兔先生他们都会想办法的。”
颠倒的香奈惠,颠倒的锖兔,颠倒的真菰,颠倒的世界……
准确来说,是我倒吊在树上,嗯,思考鬼生,我从被拒以后就一直挂在树上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明明我那套自我介绍很简洁明了,不就是三围那里……
越想越不服气,我看向锖兔,问道,“你们参加选拔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以后难道还要考核三围的吗?体重也是,鬼杀队原来管得这么多吗?”
“……三围是什么?”被我突然CUE到的锖兔愣了愣,看向了我。
“三围,即胸围、腰围和臀围。”一看就知道是直男,为了给他解释这个,我由下至上指了指自己的胸部、腰部和臀部,相信我这么解释他一定能马上理解。
然后他就脸红了,有些慌乱地把视线从我胸上移开,再把挂在左边的面具拉到面前来罩住自己的整张脸,一面支支吾吾又道,“才,才没有你说的那种事!”
“实际上应该是有的吧?”香奈惠若有所思,“我进入队伍以后有定期体检呢。”
听到香奈惠这么说,我当即从树上跳了下来,抓着她认真道,“那标准有没有?我想办法弄一弄,到底是要搞大还是搞小?”
“这种东西不是应该顺其自然的吗?”香奈惠和善地笑着。
“我可以捏的啊,虽然说脸已经烤过了没法再回炉重造了,但身体还是有一定的可塑性的。”说完后我注意到他们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当下只好用更加简单一些的话语来解释了。
“总之,你理解为,我能把它们捏大。”我很认真地说道。
然而我的话一说完,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而锖兔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最后默默地背过了身去,露出了还在发红发烫的耳根子。
于是拜师这事儿卡在三围这再也出不去了。
……
如果不是香奈惠百般劝说,郁闷的我本来打算抄家伙直接去藤袭山干一架再说的。
到山脚找了条清澈的河水把昨天换上的衣服给洗了,我这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于情于理这衣服得好好地送回去的。
等到我再次进山,刚刚看到师傅那间小木屋的时候,昨天那个雨中狂奔的少年又一次摔门而出,这次我没有袖手旁观,反而是拦下了他。
按照他昨天的说法,或许我可以直接走捷径也说不定,等我碎了大石,他老人家指不定看在我“天赋异禀”的份上一个回心转意久把我给收了。
“不好意思,我想问问,师傅要你劈的大石头在哪?”我想了想,便学起了香奈惠的招牌微笑,希望能靠脸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果不其然,上一秒还愤慨的少年一下子抵挡不住我的颜值,红了脸,比起之前害羞的锖兔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这世道的男孩子都这么纯情,当然,富冈老贼除外。
“你,你,我……不,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绞着手指,一面忍不住偷偷看着我,一面脸红红羞涩道,“听你那么说,你也是鳞泷先生的弟子吗?我,我没听说过,你,你是新来的吗?这样我不就是你的前辈了?”
看他那副矫揉造作的样子,老实说我觉得有点麻烦,真的。
“水绿小姐加油呀,这时候再多一点互动就好了。”香奈惠在一旁给我加油打气。
我想了想香奈惠可能会做的事情,当下便模仿着她的样子拉起他的手,眨巴着大眼睛,元气满满地笑着说道,“我很好奇,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被我的亲昵行为惹得面红耳赤的少年整个人都软了。
“前辈~”香奈惠笑着疯狂提示。
我心里直犯怵,尽管再不情愿但我还是学着她娇滴滴地喊了句前辈。
这时候,我面前的青涩少年忽然像是被五雷轰顶了一般,与此同时,我余光发现,五雷轰顶的还有好几个——以锖兔为首的水呼组少年们。
我疑惑地望了过去。
这水呼组都招架不住被人这么喊的吗?要不然我等会见到师傅了也学着喊两句?
“哦呀哦呀,结果很出人预料呢。”香奈惠慧黠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光。
总感觉她好像在盘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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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长右介师兄……也就是前面被我撞见两次摔门而出的那个青春羞涩少年,于十分钟后,一起上了山。
我发现他体能确实很不错,上这种坡度陡且地面湿滑的山也是很麻溜麻溜的了,而且他还能时不时告诉我哪里不能踩哪里又有陷阱什么的。不过,我还注意到,当他意气风发地和我说这说那时,嘴角的笑容带了些许苦涩。
估计这就是所谓的熟悉得令人心疼。
路上,长右介还同我说了自己想要加入鬼杀队的原因——两个月前他的家人被突然闯入的鬼给杀害了,而他当时因为在外玩得晚了才躲过一劫,回到家时家里人已经都身首异处了,他还差点被鬼袭击,好在是闻讯赶到的鬼杀队成员救下了他,也因此他坚定了要加入他们的决心。
没错,救了他的鬼杀队成员正是义勇,正是因为得到引荐,他才找来这里的,结果训练了两个月,在他以为训练就此结束之时,鳞泷师傅却在这当口却说要砍碎大石才算合格。
我还没听说过有谁拿辛苦锻造的刀剑去劈石头的,这确实挺乱来的。
听着他的描述,他这两日之所以这么冲动我也大概理解了,其实和我一开始的估计也差不离。不过就劈开大石才能毕业什么的,的确有点强人所难。
然后,他带着我到了那巨石前,我忽然很能理解他咆哮了两天的心情——那是一块四五个成年人勉强合抱大小的石头,别说是寻常人类,就连我或许也得借助工具才好劈开。
我现在这身体可能承受不住,说不定会裂开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不如下山老老实实种种田,到时候遇到了看对眼的小姑娘就结婚吧,多生几个孩子,享享清福也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