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樱昨天还烧的厉害,但喝了鳞泷先生特制的汤药后,她马上就恢复了大半。
鳞泷先生是个明明相当温柔却轻易不苟言笑的男人,他在面对春野樱的问题时总带着十足的耐心,但在面对自己的两位弟子,却异常的严厉,近乎不近人情。
但那两个少年都异常的努力,每日都苦练剑术,这让春野樱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每天都在努力训练,自己却只是留在竹屋休息,于是第三天开始,春野樱就自觉地负责起了大家的午餐,以及打扫竹屋的工作。
春野樱这时候,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头上那两个东西越来越醒目以外,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当春野樱烧好午饭,训练回来的师徒三人刚好赶了回来。
今天的富冈义勇也是相当辛苦的样子,他正低着头,慢慢地走在锖兔的身后,右半边脸肿的老高,膝盖上又多了好几道擦伤,看样子,他今天依然是被鳞泷先生训惨了。
春野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鳞泷先生,这次下手依然是这么狠呐。”
鳞泷先生走进了屋内,端起了饭碗,“这是必须的,要成为合格的剑士,如果连这种程度的训练都扛不下来,算怎么回事?”
闻言义勇的头更沉了下去,他拿起了饭碗,默默地吃着。
锖兔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说道,“今天义勇相当厉害呢,竟然躲过了鳞泷老师的攻击……就是运气太不好了,撞在了石头上面。”
义勇似乎是相当意外,手中的动作一顿,难以置信的看着锖兔,又看了看鳞泷先生,只见锖兔笑眯眯的回望着他,而不苟言笑的鳞泷先生也难得地朝他点了点头,这意味着鳞泷先生认可了他今天的表现。
春野樱看着义勇那半张可怜的脸庞,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但她还是忍住了,接着又给义勇盛了一勺炖菜,“那今天义勇可要多吃一点,毕竟下午还需要辛苦的训练呐!”
义勇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朝着春野樱郑重地点了点头。
“后屋的水……你竟然挑满了吗?”鳞泷先生有些意外,毕竟春野樱身为女子,挑水对她而言有些过于辛苦了。
春野樱点了点头,放下了碗筷,“其实挑水对我而言算不了什么,因为我天生力气就要比一般人大,那一缸水我都扛得起来的,所以你们大可以把这些工作交付与我,毕竟在你们这里打扰了这么多天,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鳞泷先生若有所思望着春野樱的手臂,难以想象对方看起来那么纤弱的肢体下竟然隐藏了这么大的力量。
春野樱接着又端起了碗,很快地吃完了饭,但由于清洁的工作都已经干完了,春野樱呆在竹屋也有些无聊,所以她想去围观师徒三人的训练——她还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剑士呢。
“鳞泷先生,我能不能去看看你们的训练?”春野樱看向了鳞泷先生,有些担心他不会同意,毕竟有些剑术传承是秉持着传男不传女的传统的。
鳞泷先是倒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以示同意。
但大家结束午餐稍作休息之后,他们就前往后山继续修行了。
春野樱跟在锖兔和义勇的身后,好奇的打量着着山上那些奇怪的机关。
锖兔转头提醒着四处张望的春野樱,“一定要小心山上的机关,那些看得见的机关还不是最可怕的,这里还有很多隐匿的机关,所以一定要跟紧我们的步伐。”
春野樱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跟随着他们前进。
周边的空气似乎变得有些稀薄起来了,春野樱起初感觉有些不适,但很快她就调整好状态,极快的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也不知走了多久,三人终于停下了脚步,鳞泷先生站定了,看向了春野樱,询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不适?这里的空气是相当稀薄的,一般人起初都会有些难以适应。如果过于不适,你可以按照原来的路径自行下山。”
春野樱摆了摆手,“没有关系的,你们不必担心我。”
鳞泷先生略含深意地瞟了她一眼,接着也不知道是从哪掏出了四把木剑,先是丢给了锖兔、义勇,然后拎着两把木剑,望向了春野樱。
春野樱眨着眼睛,做出了一副相当愚蠢的表情转向了鳞泷先生,心想莫非鳞泷先生是双剑流的。
就在此时,鳞泷先生一把木剑朝她掷来,春野樱下意识伸手接住了木剑,然后又做出了那种愚蠢的表情,茫然的看着三人。
“既然你选择留下来,那么就得一起接受训练,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对你手下留情——剑术是相当严肃的事情,如果你把剑术训练当做什么好玩的东西那就是大错特错了。”鳞泷左近次挥了两下木剑,望向了春野樱,浑身的气势让春野樱楞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她对剑士的好奇或许被鳞泷先生误解了。
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按着锖兔和义勇的持剑姿态调整了自己的动作。
鳞泷先生见状又不留痕迹的瞟了她一眼,将视线转向了锖兔的身上。
“锖兔,你先来。”
闻言,锖兔上前两步,展开了战斗的架势,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