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美貌正义感十足浑身都是闪光点的小天使天瑜妹子并不想跟男主废话,她直奔正题:“蓉姑娘她还好吧?”
“孟小姐暂时还在刑部大牢里羁押。”顾清晗微微抬头看向天瑜,眼神闪过一丝迷惑。
这轻微的表情变化被天瑜成功捕捉到了,从他进来以后,天瑜的目光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一直认真观察,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小表情,此刻,天瑜对顾清晗的表现满意极了。
哎呦喂,标准的清冷型男主,对什么都不在意,只在听到女主名字的时候才会有情绪变化,这感情设定太带感了,本仙女简直想土拨鼠尖叫啊。
天瑜脸上带着笑意:“我写了一封信给父皇,是我自己失足落水的,和蓉姑娘没有关系,你赶紧把信送进宫里去,把蓉姑娘接出来吧。”
秀竹姑姑不情不愿地把那张盖了公主私印的信纸拿了出来。
顾清晗眼神清淡,他只瞥了一眼,便知道这确实是公主的亲笔,只怕刚开蒙的孩童都比她写的好看。
心头不由得浮起一声嗟叹,顾家世代清贵,自己却娶了这样一个字都写不好的女子为妻,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
王夫人赶在顾清晗之前起身,接过那纸,“还是老身去一趟宫里吧。”
她看着儿子:“公主小产了心情不好,驸马你该多陪陪她。”
不等顾清晗开口,天瑜抢着说:“还是让驸马去吧,我瞧着天气就要下雪了,婆母您不是有个咳嗽的老毛病么,受了寒气容易犯,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王夫人一愣,她没想到公主会把她这些毛病记在心上。
天瑜又笑眯眯对顾清晗道:“再说驸马亲自去大牢里接的话,蓉姑娘的心情肯定不一样,快去吧,那大牢里又阴又冷的,蓉姑娘那样娇娇软软的大小姐怎么受得了这个。”
“老身无碍的,我能去……,”王夫人感到哪里有些不妥的样子。
秀竹姑姑看到驸马这冷冰冰的脸,心里有些不悦,“驸马要去便快去,再晚,宫门落钥,孟家小姐怕是要在大牢里过夜了。”
顾清晗将王夫人手中的信纸收进袖中:“臣告退。”
母子二人退下了。
顾清晗文武双全,耳力极好,他走出暖阁的一瞬,听到秀竹姑姑低声问公主:“殿下,您是气糊涂了吗?”
然后是天瑜公主略带疲惫的声音,她沙沙地说:“并没有,我只是决定放过他,也不再为难自己了。”
顾清晗脚步一滞。
王夫人在门外挥手叫他快走,便又跟上了。
国公府同公主府位于一条街道的两边,在天瑜公主确定要下嫁顾清晗之后,内务府将国公府对面的宅院买了下来,工部派人精心修缮之后做了公主府。
顾清晗先送了母亲回府。
因儿子还要去宫里,王夫人在府门前摒退身边下人,责怪顾清晗道:“公主都小产了,你怎么还回来得这么晚?”
顾清晗并未回答,只问:“母亲,她为难你了吗?”
王夫人摇头:“没有。”
顾清晗看了母亲一眼,见她鬓发整齐钗环不乱,略微放了心:“她是什么样儿我知道,母亲不必瞒着我。”
“今日真没有,女子小产是大伤元气的事,公主哪里还有力气为难我。便是从前那些事情,娘也不觉得委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天上哪能总出太阳不下雨呢。”
王夫人拍拍顾清晗的手:“娘老了,过了一辈子和美日子,什么好儿你爹都让娘见过了,没什么受不得的。只要你们小两口往后能过好,娘就高兴了。”
顾清晗并不想谈这些,沉声道:“儿子知道了。”
王夫人当然知道顾清晗心情郁结,公主虽然貌美,学识气度却实在上不得台面,也难怪儿子瞧不上。
她满心忧虑,欲再交待独子几句,忽而想起一件大事来:“娘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气盛,但那件事不出月子万万不能做!”
王夫人虽然不喜交际,但是那件京城里传遍的事情,她难免也听说了一二。
据说公主自从成婚之后,每日都派人去太医院支取合欢酒和鹿三宝,这几样东西往常用量并不大,天瑜公主连着要了三个月,太医院库存都快不足了。
何为合欢酒,自然是男女花好月圆的欢喜酒。
何为鹿三宝,鹿茸、鹿血、鹿鞭,皆是令男子阳气大补之物。
太医院自然不敢跟公主说什么,太医正徐默恰好跟顾清晗的顶头上司刑部尚书张和安交好,便托了张尚书委婉劝了劝自己的属下,稍微悠着些,房事过甚对身体不好。
男子之间并无多少忌讳,张尚书便在一次晨会之后稍微提了一句,刑部衙门里哄堂大笑,顾清晗脸色刹那间精彩纷呈,堪比七月的晚霞。
顾清晗是个男子,贪恋一些倒也罢了,可是公主如此饥渴,难免被人暗地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