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远今天展现出这个苗头,那就意味着他们总有一天会走上不同的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虽然萧行的手段看起来强硬了一些或者说处理方式,但是长远来看对他们都好。
玉子虚从来是个冷心冷情的人,尽管已经相处了几个月,但是他对薛怀远的离开也并没有什么动容,在他看来,不过是多个人少个人的区别罢了,更别提他和萧行之间还有龃龉。
虽然这么说凉薄了一点,但是直到现在他也还是这样认为:队伍里所有人加起来对他而言也还是没有萧行的分量重。
他是个很清醒的参赛者,一直都是。
而且他从来没有什么亲近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萧行是一样的,但是两个人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对萧行已经从一开始的敌视变成了现在惺惺相惜的态度。另一方面,他也在观察着萧行。
在伏迦学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萧行的来历摸了清楚,什么隐世家族,都是扯出来骗人的鬼话,萧行的真实身份,比隐世家族的弟子更令人震惊。
他们是一片土壤里生长出来的花朵。
但是盛开的方向不一样。
他已经习惯了看人下菜,做出一切决定之前都先要评估对方的价值,值不值得他这样去做。但是萧行不一样,他有朋友,有可以信任的伙伴,他在下决定做选择之前,会先问一问自己的心。
玉子虚想到他的哥哥,垂下了眼眸。
他很遗憾,没能早点知道萧行的身份。
想到这里玉子虚又忍不住去看萧行,在清亮的月色下他的脸泛着莹白的光,但是恐怕在场的人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萧行的真实面目恐怕比他现在这张脸更为耀目。
但是他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如果可以,他会很欢喜的。
段流水看见他的目光,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玉子虚大梦初醒一般朝他望去,后来才明白他是以为自己在看他,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我就是一时出神。”
段流水完全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他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呢。”然后他又问萧行:“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哦对不起,我给忘了,你已经说了,我们还得在这里守株待兔直到把最后一支队伍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