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用魂侣解释,白马筱已经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因为从这群人的表情来看,白马筱的话让他们瞬间从恭恭敬敬的小奶狗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恶狼。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表情,但无一例外都是江午那一伙的。
“这位汪督公,怎么样?看来你们已经知道谁是真凶了,现在是想用武力打出去吗?”此时的气氛已是紧绷如弦,李克趁势继续着他借刀杀人的伎俩。
汪海终于低下了头,露出了服输的表情,但他并不是输给了这群走蛟帮,而是输给了白马筱这个白痴。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妙哉,妙哉,这招驱虎吞狼使的真是妙。”
江少俞疑惑道,“汪督公,这是何意啊?”
李克插口道,“少主,你还不明白吗?这两人都是这云归的同党,来此接应云归,抢夺号牌!”
江少俞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江午趁机喝道,“两个大胆的家伙,居然敢假冒朝廷命官!将他们给我就地正法!”
汪海早已料到,自始至终他都尽量虚张声势,他们不知周围是否存在西厂的埋伏,不敢心存侥幸,也就不敢妄动。
谁知白马筱一语道破他们只来了三个人的事实,这让他们完全暴露在了对方面前。
江午的心里早有打算,这俩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但既已知道他们就只有三个人,那么不管这位是不是真的汪海,只要他们死在这里,西厂也没法知道真相。
荒郊野外死个人,谁知道是何人所为?
汪海无奈,他知道这时无论他再说什么,对方也听不进去,底牌已亮,局势便不再掌控在自己手中。
江少俞没有这位二叔的复杂想法,此时虽然想阻止他们,可这群人本就是二叔的手下,根本拦不住。
几十个壮汉举起武器便向他们冲来,势不可挡,白马筱一把将汪海拉到身后,张剑而立,问道,“文官,你会打架吗?”
汪海呵呵一笑,“你说呢?”
这答案显而易见,白马筱没有再问,对云归说道,“保护好他,看起来我们今晚要打出去了。”
云归本就是死里逃生,若没有他们俩,自己半个时辰前就已经死了,此时也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将汪海拉到身旁,也摆开了架势。
大战一触即发,最先冲到面前的五个人举起手中的武器,向白马筱的脑袋砸了下来,他们的武器各式各样,白马筱懒得去分辨,青光包裹着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青影,那五把不知是什么玩意的武器全部应声断成了两截,残留的剑气将他们五个全部逼退。
所谓前赴后继,这五人刚退下,立刻就有人接着冲了来,但不管是谁,不管用的是什么武器,只要碰这道青影,通通被他一剑劈断。
这些人很有自知之明,武器一毁,都乖乖闪到一边,他们知道自己的血肉之躯怎么样都不会比他们手中的武器结实,所以开战几分钟后,无人能近身,也无人伤亡。
白马筱见这群人不太难对付,赶紧对身后的云归说道,“你带着他先走,我殿后!”
白马筱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说出这么慷慨激昂的台词,然而云归这个队友却不像电影中的套路那样,非但没有挣扎,就连一句鼓励的话也没说,拉起汪海的手就跑。
白马筱自认自己和云归没什么交情,但好歹当初把号牌让给了她,不久前还救了她,至少得心存感激一些吧?!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若没有把号牌给她,也就不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了吧?至少这三天完全可以在广州城里游山玩水,或者干脆在房里睡大觉。
这或许就是心太软的下场,如果这货没有一张和宁静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白马筱或许不会轻易的交出号牌。
不过想这些已然无用,他天生就是一副喜欢多管闲事的心肠。
随着被打退的人越来越多,江午手下的人已经有一半赤手空拳,再这样下去光是重新买兵器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但江午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这小子的身手并不差,江午估计整个走蛟帮能制住他的就只有江少俞这个从名门大派里出来的弟子,可打到现在都没人见血,他根本没有借口让江少俞出手。
相反江少俞一直在后面喝令他们住手。
倘若有人死在他的剑下就好了。
虽然那些人都是江午的手下,但对他来说,有用的是他们的利用价值,而非他们本身。
这想法刚一出现,白马筱的身前忽然闪过一道劲风,他面前的三人应声倒下,鲜血从他们的身下流出,染红了一片土地。
终于见血了!
“少俞!你若再不出手,咱们走蛟帮的弟兄们可就一个接一个死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