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风波
乾隆年间,济南府有户做药材生意的商家,户主叫胡策龙,生有一子,唤作胡书宝。胡策龙年纪大了,就把药店交给儿子打理。胡书宝是毛头子,做事有些浮躁,有人来抓药,他常常瞥一眼药方,就提秤量药。胡策龙不止一次提醒他:“药方放到柜台上,要用压方压上,不然万一起风,药方被吹走怎么办?”
所谓压方,就是药店里用来压住药方的木块。胡书宝可不信父亲那一套,屋里怎么会起风呢?再就算起风,自己伸手把药方抓住就行了,何需用那块又脏又重的压方?
这,药店里走进一位穿着讲究的后生,他从怀里掏出一副药方,胡书宝接过一看,上面有十几味药材,就把药方放在柜台上,转身去取秤。刚转过身,只觉得脑后一阵发凉,屋里忽然吹过一阵风,那风劲道十足,吹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胡书宝回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柜台上的药方不见了!后生怒道:“药方被吹跑了!你怎么抓药?”
胡书宝暗叫不好,忙拱手施礼:“对不住,你可否再写一份?”后生瞪了他一眼:“岂有此理!这药方上有十几味药材,我怎能记全?”
胡书宝虽然浮躁,心思却细,刚才屋里刮风,柜上的摆设被吹得一片狼藉,唯独后生的衣襟头发纹丝不乱。从起风的方向看,那股强风似乎是从后生衣袖里吹来的!胡书宝不禁想起刚才后生递药方时,右手宽大厚实,很明显,后生是习武之人。
想到此,胡书宝心里有数了,后生八成是故意来找茬诈财的。果不其然,后生见胡书宝没法抓药,狮子大张口,要赔十两银子。
为了息事宁人,胡书宝只得打碎门牙肚里吞,把银子交给了后生。吃了哑巴亏,胡书宝这才知道,原来药店的规矩定得都有道理,如果早听父亲的话,用上压方,再大的强风也刮不走自己的脸面。
自那以后,胡书宝把又黑又重的压方“请”了出来。有了压方,药店里再没出什么幺蛾子。
一字之差
胡家药店有个传统:穷人抓药可以赊账,因此生意异常红火。人手不够,胡书宝就新雇了一个伙计帮衬。
这,胡书宝叫新伙计站台,新伙计见胡书宝坐在一边打盹,就偷偷从兜里摸出一包东西,打开,里面黑糊糊一片。他用眼角瞥了一下胡书宝,伸手摸向了压方……一炷香的工夫过去,只听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一个中年汉子踉跄着冲进药店,他掏出一副药方,哭喊道:“抓药,抓药,抓救命药!”
胡书宝被喊声惊醒,忙走到柜台前细问缘由。汉子急道:“我爹昨干农活时突然晕倒,请了几个郎中也断不出一二,幸亏有个过路神医把脉,开了药方。这可是救命药啊!快快抓药,神医这药及时服用才有效。”
胡书宝点点头,心翼翼地接过药方,取来压方,压住药方一角,转身取秤量药。因为是救命药,他不敢有半点马虎,每抓一味药,都要看三遍药名,再看三遍药量。
前几味药称完,只剩最后一味药“牛蒡”,牛蒡的用量刚好被压方挡住了,胡书宝就拿起压方。突然,他心里“咯噔”一下,只见压方下竟是一片墨黑,药材用量全被遮住了!胡书宝忙把压方翻过来一看,见压方上被抹了一层墨,再找那新来的伙计,早已踪迹不见。胡书宝哪里知道,因他家药店生意红火,早就引起了其他药店老板的妒意,这个新伙计就是他们派来捣乱的。
此时,汉子见胡书宝半没动静,就催促道:“快抓药啊!”
胡书宝定了定神,拿起药方,走到大街上,对着阳光举起药方,想看清被墨渍掩盖的字迹。可翻过来掉过去,瞅了半,一个字也辨不出来,他心里一阵发凉。
此时汉子急了:“还不快抓药?你这是见死不救啊!”
胡书宝咬了咬牙,问:“你可记得药方里牛蒡的用量?”
汉子急得直跺脚:“我哪有工夫记这些?要药的用量,恐怕只有那神医自己才知道。”
胡书宝眼前一亮:“神医呢?”
“神医早走了!”
胡书宝慌了,只好请出父亲胡策龙拿主意。胡策龙看过药方,直摇头:“这不是普通药方,手法神奇。”胡策龙请来附近有名的郎中,请他们猜测药方中牛蒡的药量,众郎中看过药方,个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谁也没见过类似药方。胡策龙一咬牙:“那就按经验试开一次吧!”
胡家以卖药为主,把脉看病并不是强项,但此刻救命要紧,胡策龙只硬着头皮开了牛蒡的用量。药方开出,抓过药,那汉子脚下生风,跑回家郑
第二,胡书宝刚把店门打开,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汉子带人抬着一副棺材摆在门前。汉子哭抢地:“我爹昨晚去世了,全是因为你们,神医开的药方被你们弄坏,我要到官府告你们!”
结果,胡家父子赔了那汉子大笔银子,好在有人替他们在县太爷跟前好话,父子俩才没被关入牢房。胡家药店却因经费不足被迫关门了。
没想到几日后,胡书宝下乡办事,竟瞧见那汉子和他父亲在田里耕种。胡书宝恨得捶胸顿足:“那汉子明明是陷害我们,我要去衙门清楚。”不料却被胡策龙拦住了:“我们得罪了其他药店,才会遭陷害,想来,县衙一定也已被他们打通。”
胡书宝咽不下这口气:“难道我们就任人宰割?”
胡策龙长叹一声:“当然不是,总有一日,我们要东山再起。我们不害人,但也不能留空子让歹人钻。”
镇店之宝
靠着胡家药店的口碑,父子两人慢慢赚回了银子,胡书宝急着重新开张,胡策龙却不着急。他,开张前必须先做一件事。
这,胡策龙带着胡书宝来到城郊一座山前,两人爬上山顶,胡策龙指着一棵大树,对儿子:“爬到大树最顶端,把上面的树枝砍下来!”
胡书宝好生奇怪,可父命难违,他还是把斧头别在腰间,爬到了树上。没想到,这棵不知名的大树,木料分外坚硬,胡书宝用了三两夜才砍下了一根枝干。
回到家中,胡策龙把那根树枝放入了一口大水缸,又在水缸里放了各种药材,最后找了一条十斤重的鲤鱼,取出鱼鳔投入水缸。然后他把水缸支起,下面添了木柴,火慢煮两个时辰,这才取出木材,晾于房后。几日后,待木材阴干,胡策龙找来木匠,去粗取精,制成了压方。
这块压方颜色灰暗,异常沉重,是常见木材的两倍有余,拿起来一闻,竟然有阵阵清香。胡书宝问父亲:“为了一个压方,何必费这般力气?”
胡策龙捋了捋胡子:“上次我们就毁在压方上,若不吸取教训,还会跌到同一个坑里。这压方厚重异常,狂风吹不动表层严密结实,水墨浸不透还能发出清香,防虫咬。”
胡书宝连连点头,上次那伙计正是在压方下面涂了黑墨,现在这压方水墨不侵,即使掉入水中,拿出来也不沾半滴水珠。
好事多磨,经过这番准备,药店终于重新开张了,很快,生意一好过一。胡书宝知道,不少同行只怕又要害红眼病了。
这,一个蓬头垢面的壮汉来到药店,他拿着药方,话疯疯癫癫:“给大爷抓药,快给大爷抓药!”
胡书宝看了一眼汉子,认出这是城里有名的混混,听前几他和人斗殴,腿被打折了,再一看药方,果然是治腿的方子。胡书宝拿压方压住药方一角,照着方子上的药材一一称量,待看到“何首乌”时,他不禁一愣,原来几前,有人来胡家药店买药,把何首乌全都买去了。胡书宝就对混混:“这位壮士,店里的何首乌卖完了,要不你去别处买?”
混混一拍柜台:“敢戏弄我?我到你店里抓药,你却打发我去别处?”
胡书宝知道这人不好惹,正要好言安慰,忽然,店里闯进几个提刀的汉子,后面跟着几个穿着得体的人。胡书宝一看,不由心生怒气,这不正是城里几家药店的掌柜吗?不用,何首乌的事是他们策划的,不定,混混的腿也是他们找人打赡。
来人里领头的是薛掌柜,他走到胡书宝面前,斜着眼:“药店是抓药救饶地方,那么普通的药材你都没有,还开什么店?”
胡书宝强压怒火:“薛掌柜到底什么意思?”
薛掌柜冷笑一声:“很简单,药店不能救人,便要关门歇业。如果你家的药能把这位壮士的病治好,店便可以开下去,我等再不找你麻烦如果你治不了病,就得卷铺盖走人,永不开店!”
其他几个药店的掌柜也煽风点火道:“对对,你店里若抓得出药,我们再不找你麻烦。”
胡书宝正手足无措,胡策龙从后屋走了出来。他眉头紧皱,看了薛掌柜一眼,道:“此话当真?”
“绝对算数。”
胡策龙点点头,转身离去,不多时,只见胡策龙提着一把捕,走了过来。薛掌柜大惊,往后连退几步:“你……你要干什么?”
再看胡策龙,提刀来到柜台前,腹一收,气预田,高抬手腕,手起刀落,只听“咔嚓”一声,柜台上的压方被劈为两半!
众人大惊,不知胡策龙玩的什么花样。胡策龙道:“将一半压方碾成细末,即可代替何首乌入药!”
薛掌柜一摆手:“慢!药方用的是何首乌,你却用块木头代替,你是想耽误这位壮士治病吗?”
胡策龙冷笑一声:“若治不好壮士的病,我愿一命换一命,还叫我儿永不在济南府开店卖药!”
罢,胡策龙与薛掌柜击掌为誓。那个混混服了压方制成的药,两后腿疼大为缓解,稍后果然痊愈了。从此,胡家药店名声大噪,其他药店再也不敢来寻衅滋事了。
后来,胡策龙告诉儿子,那块压方本身就是一味良药,当初制成时,加了各种药材又泡又熬,其中一种刚好就是何首乌。制成后,压方就成了“药本”,含有多种药材的效用。
那块压方被捕斩为两段,一块入了药,剩下的一块,成了胡家药店的镇店之宝,代代留传……
罪恶路途
就在这时,杰克突然拉开车门,拿着一把刀子疯狂地跳下车来,在一瞬间就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密谋杀机
罗翰是一家旅游公司的老板,他的公司规模不大,生意却十分红火。原因很简单,因为价钱十分便宜,几乎只是其他旅游公司的一半。
那罗翰的公司是靠什么盈利呢?当然,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是少数人,比如今来的杰克。
罗翰让杰克坐在对面,他仔细地翻看手里的资料,过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太太有轻微的厌食症?”
杰裤零头:“不过并不严重,遇到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会吃的。”罗翰继续问:“她还有轻微的自闭症?”
杰克又点头:“不过也不严重,否则她不会同意跟我外出旅游了。她相信旅游能改善她的自闭症。”
罗翰沉吟了一下:“资料这么少,恐怕这次旅游不会太顺利了。”
杰克皱起了眉头:“据你是专家中的专家,不会没办法吧?”
罗翰冷冷地:“朋友,你太太只有四十岁,年富力强,心谨慎,没有心脏病也没有恐高症,这样的人是很难出什么意外的。”
杰抗吸了一口气:“就是没办法了?看来,我只好想别的办法了。”
罗翰有点轻蔑地看了看杰克,:“你所谓的办法,是不是出点交通意外,比如刹车失灵什么的,还是在你家的楼梯上放上几颗玻璃珠子?趁早别动这种脑筋了!以我对你太太的了解,如果你耍这种把戏,一定会被她发现的。就算你侥幸成功,凭你的智商,也不可能逃过警方的眼睛。一句话,要是凭你也能把事情办得完美,我早就失业了。”
杰克颓然地坐下:“那你怎么办?”
罗翰微笑:“恐怕你得出五万美元。”
杰克狐疑地:“钱我可以想办法,但你能确保我逃脱嫌疑吗?”
罗翰摇了摇头:“不是逃脱,是根本就没有嫌疑!你太太将在众目睽睽下意外死亡,你哪来什么嫌疑?”
回到家里,杰克对妻子:“丽莎,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旅游公司。按你的要求,是最便夷一家。”
丽莎很高兴:“你知道,现在旅游公司都爱报高价,其实没有什么差别,还不都是玩?冤枉钱一定不能花!”
杰克只得在暗地里叹气:难怪这个女人能攒下这么多钱!不过,他想到,这些钱很快就是自己的了。那时候,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卢丝,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来往。
丽莎很吝啬,令杰克像一个端着金饭碗的乞丐,他必须结束这种生活。当初,他娶丽莎看中的就是钱,他可不会白白牺牲自己的青春。
杰克借口去采购旅游食品,开车来到了卢丝家里。卢丝喜出望外地迎上来,杰克就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给她戴上。卢丝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抱怨道:“杰克,这不是纯金的……”
杰克搂住了她,:“放心,我很快就可以给你买纯金的了,比这条还要粗!”
卢丝问:“真的?你哪来的钱呀?”
杰克怕多了露馅,就嬉皮笑脸地把卢丝抱到了床上。
过了两,罗翰通知杰克,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以出发。
这是一次野外旅行,旅游车会直接开进野生动物园里。到时候,游客可以跟野生动物尽情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