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被逗笑,她眼中还有泪,可是笑意已经是带着真心实意。她认真看沈柏良:“那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当然相信,没有遇到过的事情不代表就不存在,也不代表就可以全盘否定。”沈柏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哪怕到了六十岁,该遇到心动的人,那心里的老鹿还是会蹦起来的。”
明亮认真点头。
沈柏良问她:“那后来呢?”
他在问关于成言一见钟情的后续。
明亮:“我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可是我当时还没有做近视矫正手术,隔着十米开外根本不辨雌雄,哪里能在教堂门口就认出来里面做的是谁?我只感觉里面是个人,为了不至于失礼才站了一会才走开的。可是到了成言那里的版本,是我们对视了一会,都愣住。成言还,那我穿一件白色毛衣,半长发,我背着光,很是圣洁。”
明亮自己都忍不住有点感觉脸热:“真是不好意思这话别你听,我讲出来都很酸。”
沈柏良听着却笑得温柔:“可是这也是一种态度,恋爱的时候根本不觉得,只恨文字表达能力有限,无法给周围的朋友再现他眼前的一幕和他心里的震撼。更何况还是年轻人。我听并不觉得有什么,年轻人嘛。”
明亮:“可是这个记忆雨我无瓜啊。那是他的一见钟情。我只是在一片起哄中默认了。”
沈柏良看她一脸仿佛旁观者的无畏态度,笑得很温柔,:“你到底也没有舍得伤害他。”
明亮为此表示沉默。
沈柏良想了一下,:“我听来听去的意思,似乎在你那个世界的时候,你当时并没有如愿和他结婚。那么如今,到底也算是达成了一半的心愿。”
明亮:“那个时候,我连婚纱都没有来得及去挑。因为第一关都没有过去,心情沮丧难过,怎么可能会有挑婚纱的心情。何况我一直觉得,试穿婚纱是要又幸福感的,我当时的心情,配不上那么美丽的婚纱。”
沈柏良:“那这回试了婚纱了吗?”
明亮点点头,还抱怨一句:“试婚纱真的好麻烦。一件一件挑来挑去,头一日去约时间,婚纱店的店员还叮嘱我最好空腹来,若是实在饿,就带一点坚果果腹。她还,结婚当,新娘子都会饿肚子的。”
明亮轻轻皱眉,孩一样向沈柏良抱怨:“结婚打着旗号都是女人最美丽的一,可是都不讲明,会是最受罪的一。”
沈柏良给她换一杯茶,安慰她:“其实西装也很难受,我之前参加过很正规的酒会,衣领要浆水浆洗的很硬,领口要尽量的窄,那一除了酒水,几乎什么都吃不了,而且坐下也要背挺得很值,因为西装很贵,要尽量不能有褶皱。我回去抱怨,那么贵的一身西装,那么贵的一双皮鞋,还这么容易有褶皱不,连鞋子都如此磨脚。结果人家,这鞋子就不是给人走路用的。”
明亮听着有趣,眼睛发亮,:“美丽的东西,原来不管男女,都愿意为之受罪。”
沈柏良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沈柏良掏出手机,翻找了一会,给她看当时那身西装的照片。
是很年轻的沈柏良。大约比现在的明亮还要一点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点未完全褪去的肉,显得比现在幼稚很多。他胸口没有配手帕点缀,而是戴着一朵洁白的玫瑰,他举着一杯饮料,微微皱眉看向镜头的方向,摆出大饶成熟模样,却又能轻易让人看出来他在故作严肃。
明亮看到那身西装和很磨脚的鞋子。确实有那种令人心甘情愿受罪的魅力。连是身为女性的明亮都能看出来,这身西装如量体裁衣一样的服帖,把年轻的沈柏良的优点展现的淋漓尽致。加上照片微微俯拍,更加显得沈柏良临风玉树,正茂风华。
年轻英俊的年轻人带着倔强和这个世界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