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鸣本来在一边看得挺好了的,可是看到后来,便听到黑山出言提醒哈迷赤,哈迷赤跟六王金兀术不管黑山,扭头回营帐,步鸣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黑山中了一枝破妖箭,现在正是奄奄一息。
这个时候正好适合趁他病要他命。
而步鸣对付阴参已经有经验了,估计再强的阴参也受不了自己一泡尿,一泡尿撒过去,这黑山果然就玩完了。化成了一根阴参,虽然带着一股酸爽的味道,但是之前那阴参童子所化的阴参都足以引动通天会三大杀手,现在这一根显然年头更长的阴参,岂不是价值连城?更何况这要是离开任务,凭空还得再加一千年。
收起阴参,步鸣再次向着那一老一少隐身的地方潜伏前行。
一老一少没有敢往这边过来,也不知道战局如何,所以一直趴着,想等这边的战事结束再过来。
听了一会儿这边没有动静静了,他们起身。
少年问老者:“爷爷,咱们这样真的能行吗?不会被道君皇帝给识破了吧?”
“道君皇帝那个蠢货,他要是有这等识人之明,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要不是他重用六贼,要不是他乱收花石纲,弄得民不聊生,好端端的汉家天下,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是,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对不起如此信任我们的康王殿下啊?”
“我的乖孙儿,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别看他们都是王,都是皇子皇孙,其实天下轮流坐,看的都是时也命也运也,你想他赵家,凭什么能做天子,还不是趁着义兄病死,孤儿寡妇不能当起天下大任,才黄袍加身夺得天下的吗?
而他的弟弟,还不是烛影斧声,拿斧子把自己亲哥给劈了才当上皇帝的吗?乖孙儿你记住了,想做大事必先无情,你只有无情,才能做得了皇帝。”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康王,毕竟他如此信任咱们。”
“信任也不能当饭吃,李马,我告诉你,若不是为了你能当上天子,你爷爷我又何必早早布局,借来金人力量搅乱天下,又何必要背上万千汉人唾骂的臭名,又何必被他们掳到这塞北苦寒之地来受这罪呢?”
“我明白了。”那叫李马的少年不再问问题,只不过情绪也是相当低落。
步鸣在一边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话,脑活里飞快地过着电影,回忆着自己从历史还有演义当中看到的剧情。
据说当初有一段相当出名的泥马过江,就是说康王是真命天子,被金人追,他南逃的时候碰到了一条江,这江水汹涌,江面宽阔,眼看金人追至,康王只好隐身一个破庙。
结果在这庙里泥马显圣,竟然背着康王渡过了江。
后人解释这一段故事,都说其实泥马并不是泥马,而是李马。
一个叫李马的人,背着康王渡过了江,后灵康王登基,还特意盖起了李马庙,只不过人们以讹传讹,变成了泥马渡江。
现在看来还真是李马。
不过这个李马并不是要帮康王的,而是来要康王性命的。
他的念头飞转,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现在这一老一少,明显就是自己对立面的,他们之所以要过来,除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之外,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需要拿到道君皇帝的印信或者诏书,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证明自己是正统,而这种正统的证明便可以让他们来到南方,当皇帝也就名正言顺了。
估计他们一会要是看到地牢之中皇帝跟皇后已经被人救走,一定会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