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逅予教训完萧书白后便去向了孟珞她们的书斋,一路上那惶恐不安的心,仿佛是回到了几年前,在宫中授课,祥安帝宠爱孟珞,一得空就会去太学院门外偷看孟珞,所以宁逅予也不敢在祥安帝的面前让孟珞罚站或打骂,如今,如今是可以了吗!?这激动的心……
孟珞她们的书斋里虽有男子但似乎不近女色,堂上堂下全程在睡觉,也不曾正眼瞧过女子,也可能主要是因为尹文幼,那些男子们从不敢抬头与尹文幼眼神对视,那一个不小心便是得罪整个军营中人。书斋中女子靠窗坐,男子靠门边坐,可每每一放学堂,男子们都会等尹文幼出去了,他们才会出去。
“洛儿,洛儿?”萧若若拍了拍孟珞的手臂正叫着睡了一上午哈喇子都流到地上的孟珞。
孟珞转了个头皱着眉闭眼说道:“别吵我,除非下节是宁大学者的课我才醒。”声音越来越弱,打了个哈欠又睡去了。
萧若若有些急了,这洛儿怎么比她还能睡?这卞先生是怎么看中孟珞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下节就是宁大学者的课!”话音刚落宁逅予就在书斋门口看着她们。
萧若若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腰背挺直故作整理书案上的书,实则是在给孟珞打掩护。
孟珞睁开眼抬起头瞬间就清醒了,胡乱拿起一本书就在那读。
分心往往只需窗外的几只飞鸟,窗口的几只小虫,边上的同窗好友,笔下的笔走龙蛇和教书先生胡须上的一点墨染。
这几日的天气不佳宁逅予的书案上书中的墨还未干透,胡须在书上划来划去的,沾染上了墨汁他自己都没发现。
不止孟珞一人发现,好几个声音在底下偷笑着。
宁逅予在讲着诗词不理会底下的那群笑声,他也不明白这群看什么都好玩都能分心的学生怎么今日笑的这么集体。
“青砖细瓦堂中缸,人无少年秋亦黄。”
只听一个胆大的学生喊道:“横漂十载君莫问,山河犹在人苟且。恭喜先生,您的胡须黑了。”说着站起拱手作揖。
引来哄堂大笑,宁逅予哪教过这种学生?以前孟珞都不敢如此!这群学子还真是要反了天了!
怒目看着那位学生,命他站起,“擅自更改诗句是为目无先人,堂上玩闹是为目无纪律,上前来领罚。”说罢就拿着戒尺等着他。
那学生走了上去,展开手掌,眼睛也不带闭的无所畏惧。
“叫什么名字?”宁逅予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学生赵子沐是也。”刚说完就是啪啪两声趁其不备。
“先生您……”捂着自己的手在门口罚站着。
此时的卞文圣在萧书白的学堂里教着史学也是觉得力不从心了。
几乎全部先生都变成了自己在演着独角戏,下面的学生听的认真或他们听不听的就听之任之了。
萧书白许念卿他俩在一块就没正经听过一堂课。
“郡主,您是不是见过陛下?陛下是不是如坊间说的那般?”萧书白拉开屏风看着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