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云坐下端起一盏茶水呷了一口道:“既不是太后也不是陛下。”
“哦?那是谁?”沈明熙抚摸着自己的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觅云与身旁的侍女了一句话便让在大殿中的侍女都出去了,而后颇有深意的看了沈明熙一眼,“是一名侍女,公主的贴身侍女。”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杖责与喊叫声。
沈明熙走出去一看,那人是前些日子从巷庭库放出来的阿茗,在玉沉宫宫院里被苏觅云的侍女楹用板子狠狠的打着。
“沈明熙你就是个妖妇!不仅害了公主还设计了陛下!那日你以为只有应淑仪在?你做的那些个龌龊事早已是传得沸沸扬扬,满宫朝野上下无一人不知晓!”阿茗咬牙切齿的着,就算楹的下手有多狠她都咬紧牙关不惜咬破自己的嘴唇咬断自己的牙齿都不求饶。
沈明熙拿起手中的帕子走了过去,看着趴在地上满头是汗满嘴是血的阿茗道:“停。”顿时楹的力度就更大了只听轻微的一声“咯”,像是骨头断裂这才停下手来。
沈明熙蹲下为阿茗拭去满脸的汗渍与血水,微微一笑,“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嘴,什么罪名都想安在本宫头上,真当本宫会念及你是公主的人而放了你?”
阿茗直视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恐惧猛地抬头就想咬她,还好沈明熙躲的快,气愤的用她那只穿了累丝玉华鞋的脚踩在阿茗的头上,语气中有些怒气但更多的是阴森恐怖:“呵,当真是不怕死,乱棍打死丢出宫去。”罢转身就回宫殿。
大殿中的苏觅云听着院里的惨叫声,露出了一抹笑意。
过了会儿,楹端来了一碗梅子汤呈给沈明熙,她看了看道:“你也不必如此,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能不清楚?”
“若不是做给她看,我也不必如此对你。”苏觅云看了眼楹示意让她放下汤出去。
这时,门外的侍女前来通传萧美冉了。只见萧书祺满身是雪仆仆而来,换下湿透的披风递给门边的侍女,走到殿中的暖炉旁烘了烘手。
沈明熙手一挥示意让萧书祺坐下,“终于是到了雪地滑的,没个撵轿还真是不校”
萧书祺答复:“嫔妾哪有娘娘的好福气,那撵轿坐的嫔妾腰都软了,走几步路不打紧。”
“消息可打听到了?”苏觅云端起那碗梅子汤尝了尝,蹙眉又放下。
萧书祺点点头,坐下道:“打听到了,是尹文府荐的人,本是与我们同一入宫,却不知怎的那日她并没有来。”
沈明熙靠在座椅上眼神逐渐阴狠,“家世显赫还有尹文家力助,看来她进宫可不是要安安安静静只当一个淑仪的。”
“现下满宫皆以为姐姐与我的腹中已有皇子,现下还可高枕无忧,不过往后……”萧书祺看着自己的肚子,想着若是过些月份还未成功,那岂不是要被发现。
沈明熙也是感到有些如履寒冰了,对外宣称有孕不足一月,太后派了上官兴为她俩每日诊脉,先前吃的那些药食来紊乱自己脉象似乎也不管用了,“那上官兴明日又要来,咱们得想想法子把这孩子……”着看向苏觅云。
“怕什么,若是咱们抓住那上官心什么把柄,还怕他会出去吗?”苏觅云看着沈明熙的肚子万一真出事,心想大不了就真怀一个,反正宫中的人都知她已有身孕,是不是陛下的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她们在宫中的地位与前朝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