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事也迅速的从梅济州传到了大孟的皇宫中。
荣康宫外,一只白鸽在幽暗的天空下异常的显眼,而那白鸽的脚上似乎还绑着什么东西,它停驻在一棵繁茂的树上,小小的脑袋在左右转动,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也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的主人。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将地上的枯叶扫走后,偶然发现了这只白鸽,正当她好奇欲要凑近一看的时候,友七从殿门外走了进来。
“你在那做什么?已经很晚了,别扰了太后休息。”她走了过去,却并未发现那只白鸽。
宫女连忙退后几步,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四下无人,那白鸽也从树叶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友七看见后,先是皱了皱眉,似乎很是诧异,没有想很久便将白鸽抱进了一间屋子里。
干净的屋子里,是几盏烛火在桌上忽明忽暗,戴嬷嬷正坐在桌边,细心的缝制着什么,她在跳动闪烁的烛火下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抬起头就看见了正抱着白鸽的友七。
她看着那白鸽似乎也很诧异,而眼神中也出现了一丝担忧与紧张,“看来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
“戴嬷嬷,我们是不是要做准备了?”友七也是一脸的沉重,心中很是担忧的样子。
戴嬷嬷没有说话,只目光锐利的看着那白鸽,随后说道:“先看看是什么大事吧。”
友七将白鸽脚上绑着的纸条展开,看着上面的内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
“嬷嬷,这次是黎国的人。”
戴嬷嬷听后,神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黎国的人,他们在梅济州做了什么?”
“听闻黎国宫里有一个盖嬷嬷,在世人眼里与您不相上下,这次,他们将一位与先皇后长相相似的姑娘带到了梅济州,应该是先前听闻了陛下在梅济州的消息,但如今陛下已不知去向,但细细想来,若是以此事引得陛下出来,说不定也对我们是件好事。”
“此事弊大于利,若是陛下见到那位女子定然倾心,到那时陛下不可能再去管理朝政,而太后近些年来身子越发的不行了,我们得早做准备,凡娥带着小皇子在老家,应该是不会发现,先撤些人回来,一旦人多了,定会遭人猜忌,还有朝堂上的老臣,那些个老奸巨猾的,如今局势如此,我们的人也早早的撤回来好,一旦被发现,之后的便不会再按我们规划的那般。”
友七听后,若有所思的将白鸽放了出去,见它飞远了才转过头对戴嬷嬷说道:“嬷嬷,那我们需要……”
戴嬷嬷摇摇头,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先静观其变,如今谁都不能控制陛下,唯有那过世的先皇后,但若是有了位与先皇后长相相似的女子,说不定陛下便会和以前一样,对待荣德仪一样听信那位女子,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那女子成为我们的人。”
而友七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了,似乎有什么心事想说但不能说,一边的戴嬷嬷正想着事,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