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摇摇头,收起脸上笑意,比划着告诉他,其实她都是开玩笑的,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封号这个事情,她不在意,如果有,那也不仅仅因为自己,还因为他的母亲。
云贵妃这件事情,许如玉告诉了夏一鸣,沫儿也从来没有回避过。
夏一鸣许久都没有说话。
沫儿知道他提起母亲情绪不高,伸手轻轻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和他表示,我会和你在一起,你不会孤单的。
夏一鸣很快收起脸上的怅然之色,伸手替沫儿擦去嘴角的点心渣渣,低声道:“我在这里也有家人,以后还有你,我很好。”
沫儿这才放下心来,和他说着宫里的事情。
什么月见要成婚了,皇后娘娘想要出宫去送她,皇上不允许云云什么祭姜死了,尸体有毒,所以皇上下令焚烧了她的尸体,结果出现了很多黑色的颗粒,很是吓人……
她比划的时候唇形也跟着动,虽然快,但是夏一鸣都能明白。
她比顾希音的时候是双手合十,跪拜菩萨的姿势,比划徐令则却是提着自己的眉毛往上,做张牙舞爪模样,活灵活现。
顾希音常说她就是被薛鱼儿带坏的。
不过沫儿表示不服,她这不是好好嫁人了吗?
夏一鸣耐心地看着她比划,偶尔回应一两句,逗得沫儿笑倒在他怀里。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沫儿这么爱笑。
可是在他面前,她就变得笑点极低,即使只是看见他,就能笑得眉眼弯弯。
“耐心等我,”分别的时候夏一鸣恋恋不舍地道,“我回去准备东西,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
沫儿笑着摆摆手,示意他先走,她在这里目送他。
夏一鸣走出去很远,回头再看的时候,沫儿还站在原地维持着挥手的姿势。
这个傻姑娘。
“祭姜死了。”某个地方,司马仲彻负手而立,站在院子里道,目光看着高远的长天,面无表情。
然而他面前的国师却大吃一惊,声音都几乎颤抖了。
“真的死了?皇上,您是感应到了?”
“是。”司马仲彻冷声道,“我感觉不到她身体里蛊虫的存在了。”
国师面色顿时灰败下来,许久后才喃喃地道:“这,这该怎么办!”
巫女对南疆人来说,不仅仅是一种令人敬仰的存在,也是内心的一种信仰。
巫女还未和皇上成婚就香消玉殒,这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司马仲彻却冷然道:“她死在自己的自负上。”
国师欲言又止。
虽然确实是祭姜自作主张,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而且她原本应该是皇后的,皇上就没有分毫难受吗?
就算没有感情,他们现在的处境,少了那样一个对皇上死心塌地的中坚力量,也是令人遗憾的吧。
“皇上,接下来怎么办?”国师想了想后摸着胡子开口道。
司马仲彻道:“我还有最后一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