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畅最终还是进了房间,他家满满放进去的。
室内没有异味,满满表情正常,所以是他多想了。
花开禅松了口气,连忙凑到安颜面前,极其八卦地说道:“你知道吗,文子轩和丁秋白掰了?”
这应该是纪峤的手笔。安颜知道原因,却不知道过程,盯着花开畅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花开畅跟到家一样,熟练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安颜床边就给他讲了起来:“就是今天运动赛闭幕式以后的事情,也不知道文子轩怎么回事,突然就冲到丁秋白面前邀功,说是你和纪峤欺负丁秋白,他虽然没搞定纪峤,但是干掉你也算是报仇了。然后丁秋白当时那小脸刷得就白了,就差没有对着文子轩说你怎么凭空污蔑人家,结果你猜怎么着,文子轩那个狼灭直接把他和丁秋白的对话一句一句念了出来。丁秋白那些话一打眼看着没什么问题,但不妨碍学校人多,也有鉴婊达人啊,当场就给丁秋白的话来了一场阅读理解。现在丁秋墨已经带人在论坛上公开撕丁秋白了,说她就是白眼狼,得了你妈的帮助,背后还要污蔑你。”
花开畅酣畅淋漓说了一通,这才记起室内还有另一个当事人。纪峤今天帮了安颜他印象不错,于是友好地笑了笑。
纪峤盯着他揽住安颜的手臂,冷笑一声。
花开畅:纪大会长这是什么毛病?嘴抽了?
花开畅没多在意,继续和发小吐槽丁秋白:“我真没想到啊,丁秋白居然是这么想你的,再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被爹和后妈搞的时候你妈没少护着她,没想到这家伙这么白眼狼。”
他和安颜是发小,所以知道两人的事情也更多一点。丁秋白她妈死的早,她爸对女儿完全是放养状态。这个放养也很简单,大概就是丁秋白生死随意,丁秋墨要搞丁秋白也是随意。安妈妈看小时候的丁秋白可怜没少给她吃的喝的,带她玩。
花开畅感慨一句:“虽然长大后不怎么熟了,但怎么说小时候也是一起玩过过家家的关系,没想到丁秋白脑子这么不好。”
纪峤挑眉:“过家家?”
没想到他会应声,花开畅点头:“对啊,当时满满是爸爸,丁秋白是妈妈呢,后来满满喜欢丁秋白我还以为是小时候的感情因素呢。”
“我没喜欢她。”安颜有些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恨不得捂住他的嘴让他少说两句。合着就你有一张嘴,叭叭说个没完了。
随意应付了两句花开畅,安颜连忙催促着发小离开,这才看向了纪峤。
纪峤坐沙发上没动弹:“看什么?”
“你行为是不是有些奇怪?”安颜小心试探,“花开畅是我发小,可你似乎对他有些敌意?”显得有些gaygay的。
“你想多了。”纪峤矢口否认,“我就是觉得他有些吵。”
这似乎勉强也算是一个理由?安颜犹豫着点头,逐渐被说服了。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
纪峤拿起筷子,捡起菜不熟练地递到安颜的嘴边:“吃吧。”
安颜抬着两只抱着纱布的手,想要自食其力。
“我们是朋友吧?”纪峤端着饭盒退后一步,挑眉问道,“花开畅这么做你也会拒绝吗,还是你心思不纯觉得这个有什么深层意义?”
他简直是恶人先告状!
安颜没办法,脑袋一伸狠狠咬了一口。
算了,有个愿意喂饭的人他还方便一点。
纪峤盯着他鼓起的嘴角,笑了一下,继续坚持自己的“好友行为”。
喂完饭之后就是洗漱。安颜今天有点累了,可是让他不洗澡就躺在床上他也过意不去。眼看着纪峤都要亲自为他洗澡了,安颜哪能让他这样,连忙拒绝。
“等一下。”纪峤进去放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橡胶手套套在他的手上,又弯下腰拿毛巾绑在腿弯的地方给他做好防护这才叮嘱道,“这条腿擦一擦就好了,剩下等伤口好了再洗,好吗?”
最后两个字,就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小孩。
安颜害怕他又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抱着睡衣点点头就跑了进去。迅速解决完一个战斗澡,安颜刚走出来,纪峤已经拿着吹风机站着等他了。
暖风吹过脖子的时候,安颜站在镜子前怀疑人生,为什么就乖乖听了纪峤的话任他摆弄了呢?
纪峤手指穿过他的发丝,低头的时候,刚好可以看到安颜后颈一颗殷红的小痣。红色的点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随着他的主人微微低头的动作跃动起来。纪峤有些手痒,指尖在上面按了一下。
安颜后颈一激灵,锁住脖子转身愤怒地看着他:“你干嘛呢?”
纪峤举起手一脸无辜:“没什么,不小心。”
有了这个小插曲,纪峤的动作慢了很多,扶着安颜到了床上以后,自己才拿着睡衣走进去。
浴室的挂钩上有新毛巾,应该是安颜刚拿出来的。他笑了一下,开始洗澡。
哗啦啦的水生敲击在地面上,夜晚秋风凉如水,安颜拽着被自己捂在自己身上,愣愣盯着纪峤的方向。
浴室门隐约还能看到纪峤的影子。他这会应该在低下头冲水上的泡沫,流水随着锁骨腹肌留下,安颜默默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