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赵真并未出席,却是站在了裳砂回东宫的必经之路。
“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色已晚,赵公子又鲜少入宫,还是早些回去歇着的好。”
赵真身子单薄,与月无痕因体内毒素而具有女子的柔媚不同,赵真一看便知是个病秧子。
“公主殿下为何不问赵真特地此时在慈您?”
为何?与她有何关系?母后即清平官是自己人,那她便不必再在赵真身上费工夫,他在此处与她何干。
“翠枝,留两个宫人给赵公子。”罢,便准备离去。
“公主殿下可知道那日你轻飘飘的一句言郎便已让我钟情,却是未曾想只是逢场作戏。”这语气颇为哀怨。
裳砂脚步一顿,她、她这是招惹了一朵桃花吗?
裳砂回过头,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解释一番,不过赵真的似乎并没有错?她确实是做戏……
“赵真虽然自体弱多病,但父亲教导若遇心宜之人定当表明心意,不可畏畏缩缩。”
裳砂咽了下口水,感叹清平官教出了一个好儿子,罢了,罢了,确是她错了。
“赵公子,那日之事确是裳砂之错,即无心于你,却又因清平官的权势而故意招惹你,在此裳砂向你赔一个不适,还希望赵公子能从此忘却那日之事,早日觅得一良人。”
裳砂语罢还向赵真行了一礼,这才领着宫人回东宫去。
赵真望着裳砂的背影,嘴角噙着笑,喃喃道“这般倾国倾城的公主,真是好玩……”
“公主……您是不是想让那清平官的公子和元公子同为皇夫啊?”翠枝心翼翼的问道。
裳砂不客气的一巴掌拍了上去,“想什么呢。”
翠枝揉了揉被裳砂巴掌招呼过的地方,“是奴婢多嘴了,不过这赵公子也是才貌双绝,但身子骨弱的很,配公主还是……”
裳砂一个眼神过去,翠枝赶紧闭了嘴。
“清平官的公子,自是才貌双全,但本殿下只会有元钰一个皇夫,如同我父王和母后一般,今日这些话日后切莫再言。”宫廷之内,多错多。
翠枝闻言,忙道“是。”
不知不觉已行至了寝殿门口,两侧候着站立整齐的宫人,他们已等待许久,就等着看公主殿下回来同元公子一道喝下一杯合欢酒,再看二人含情脉脉对视着走入内殿……
“参见公主殿下!”
为首的一老宫妇是王后的陪嫁婢女。
母后连宫内的掌事宫女都给派了过来……裳砂在心中叹一口气,然后道“都起来吧。”
后又明知故问,“周掌事这是……”走错地方了?
周掌事朝裳砂行了一礼,“回殿下的话,大王与王后念着殿下宫中没有年长的管事,今日又是殿下大婚之日,马虎不得,便让老身来帮衬些。”
裳砂一手负后,点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周掌事却是向前两步靠近裳砂,在裳砂耳边低声道“殿下这是头一回,王后让老身送些东西给公主。”
手中被塞进了一个袋子,裳砂捏了捏,似有两个瓶子……
裳砂咳嗽一声来掩饰脸上的尴尬中夹杂的红晕,迈开步子像屋内走去。
相较于裳砂身上微微的酒气,元钰却是滴酒未沾,笔直的坐在床头等着裳砂,即使一日未进半粒米,从午后便坐在此处,脸上也不见倦怠之色。
裳砂在元钰身旁坐下,周掌事拿过红绸系在二人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