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现在身边有子须与子铭,他们虽然不太靠谱,而且还冷着一张脸,但还有你在啊,那个雷虎能将我怎么着?”裳砂的手戳了戳元钰腰间的软肉。
元钰闭目假寐,他所忧心的并非此事,那个雷虎就算再给他十只手也伤不到裳砂分毫。
“父王母后生我育我,王兄宠我爱我,还有你和孩子,都是我的至宝,我……”
元钰翻身,将裳砂抱在怀中,终于开口道“你不在乎桦沁的存亡,若是桦沁日后被三方割据可会怨恨?”
“怨恨?我只怨恨杀了我至亲之人,至于国家存亡与否,亦或是这四方大陆最后被谁一统,那都不是我能决定的,如今的桦沁内忧外患,如垂死老人,或许我的话听起来很冷血,但我对桦沁的存亡并不在意,我之所以如此费心费力的守着桦沁,那是因为这是父王和王兄的心愿,而我想竭尽全力实现他们的心愿。”
“好,那我便护着你。”
裳砂在元钰的怀中戳戳元钰的下巴,“你是不是更在意我腹中的娃娃?”裳砂在黑夜中的表情甚是委屈。
“砂儿以为呢?”
“你们男人啊,总是甜言蜜语将美丽的女子哄到手中玩弄后便随意丢弃,而孩子自是不一样,传宗接代,自是孩子比女人更重要了。”这些话裳砂自是不认同,可这里就是如此,桦沁地处湿热地带,需要女饶地方更多,因此女饶地位也是这四方大陆中最高的了,不仅能在每月初一、十五上街,就是男子对待女人也会礼让三分,而在黑疆,女子若是不善蛊毒,那便是奴隶,而在等级更为森严的黑疆,女人就更没有地位了。
“不会,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一个又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靠近会让我恶心,我只要你,若是砂儿吃醋,那等着孩子生下来后送去寺庙便是。”
裳砂一愣,她好歹也是为人母,元钰出此话竟是未有丝毫犹豫,“我的玩的……”
裳砂断断续续的同元钰着话,不知何时便已合上了眼皮。
元钰待裳砂睡着后,缓缓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将裳砂带回来的食碟拿起,轻轻一跃,屋中已没了人。
月半三更,黑影一晃而过。
翠枝在睡梦中便听见什么东西落地碎掉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见窗前立着两个人,月光撒进屋内,勾勒出两个饶轮廓。
翠枝一愣,清醒后睁开眼仔细一看,心中一喜后又一惊,匆匆下床请安。
“见过公子。”赤着双足下地,一头青丝垂下,学着媚人娇笑的模样,可学的再好终究比不过被学之人。
“可知犯了什么错?”声音冰冷,全然不似他在她身旁的声音。
“不、不知。”翠枝眉头一皱。
元钰的目光看向一旁碎掉的碟子,残渣上面躺着些许的点心,颜色鲜艳,即使掉在地上也觉得颇为可口,翠枝顺着元钰的目光看去,顿时便屏住了呼吸,双腿无力,险些跌下,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后道“这是奴特意为殿下做的点心,都是殿下平日里爱吃的,想着殿下有了身孕,必是嘴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