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嘛。”玖疏言松开了她的手腕,上身和腿形成了一个直角:“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冒犯您了。”
闵爱莉揉着不见淤青血痕,却隐隐作痛的腕,嘴角抽搐。
“平素听闻你是个身体不好、弱不禁风的哭包,现在看来,竟是谣传了还是,离开了摄影机和聚光灯,你那被强行戴在脸上的面具就自动脱落了呢?”
“我身体确实不怎么样,哪怕长期锻炼加服用营养品,也还是常会患病,就是现在也有些头重脚轻。我也的确是哭包,你看,刚才威胁你时,可把我自己吓坏了看我这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呢。”
玖疏言擦了擦眼角,指尖上的确有一滴晶莹的泪珠。
他俯在闵爱莉的耳畔,轻声道:“很多被指责戴厚重面具的人其实未必真的有伪装什么,只是很多人想当然自顾自误解,认为有一个属性的人,也一定拥有着另外某种属性,当发现和自己的预期不符,回过头来又认为他人欺骗。面目可憎的人未必都是巴黎圣母院善良的敲钟人,或只是单纯猥琐的令人作呕的家伙罢了患绝症的人也未必就能参破世事,也会有心怀不甘的家伙屠戮无辜的人像我这样长着副如女孩般的面容,身体不好又爱哭的家伙,更未必就是脆弱易伤多愁善感的,不定意外的冷酷无情而又心理扭曲哦。”
闵爱莉斜瞥到他的颊上带着真的笑容。
他直起身子,后退,直至挡在黛薇儿前,那表情一变也没有变,就像是贴在脸上的剪贴画。
之前闵爱莉见到这笑脸时还觉得他笑得有点傻,此刻却不由得毛骨悚然。
他缺乏血色的如玉雪般的皮肤,凸显了他的病弱感,同时也添增了更多的诡怖。
这家伙到底是人还是鬼?
闵爱莉甚至产生了这种想法。
胆怯让她无法再与玖疏言再多半句话,也不敢再靠近黛薇儿,但她也克服了内心的一部分恐惧,让她如监视般盯着玖疏言的举动。
玖疏言似乎并没有想伤害黛薇儿的意思,不如他更像在贴身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