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经纪人找到焦舟时,他正拿着一杯喝完的奶茶壳,一个人蹲在广场的喷泉雕塑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广场上的人流喧嚣仿佛都把他隔离开来,只余下他一个人。头顶上也似乎有两个尖耳朵焉嗒嗒地垂落下来,显得无精打采,沮丧极了。
“舟舟。”金经纪人一从出租车下来,就快步朝他走来。
“你是、金哥?”焦舟细细打量着这个一脸担忧看着他的男人,从脑海中搜索了半天的记忆,才隐约好像是对上了这个人的身份。
金经纪人凝视着焦舟有些陌生的神色,心头一紧,“怎么了?”
“没事。”焦舟摇了摇头,“就是我的记忆力变得不太好了。”
不仅仅是不太好了,原主的记忆他压根没继承,他只是在脑海中粗略的扫过了这书籍,那书就灰飞烟灭,唯一留存的记忆也就是一堆原主知道的生活常识的记忆,还是图文对比那种。
现在,焦舟相当于是个失忆人群。
“什么?你哪里受伤了吗?”
一想到记忆出问题,大家脑海中无非就冒出那几个原因,车祸,头部受了重伤,以及受到巨大刺激。
金经纪人自然也是如此,他一窜三步高,整个人紧张起来,吓得差点在广场上把他扒光检查。
焦舟这个纯古人哪能从,把衣服抱的紧紧的,眼眶微红,像是被恶霸欺凌的可怜小娘子一般。
“你在做什么?!!”一个男子路过,看到金经纪人把焦舟堵在角落里,欲行不轨之事,正义感爆发,大声叫囔起来。
然后,他大力地把金经纪人扯到一边,整个人挡在焦舟前面,活脱脱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
星光大厦门口的广场,向来都是人来人往的繁华之处。
他这一叫囔,其他人便都围了过来。
望着焦舟那般面带惊恐、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似乎很轻易想到发生了什么事。
“看你生的一副人的样子,心居然是黑的!”一个老太爷指着金经纪人,破口大骂!
“人面兽心!”一个抱着小女孩的年轻妈妈指着他,满脸谴责。
“真不要脸!在这里还敢做出这种事!当我们这些人不存在啊!”
其他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把金经纪人看作一个卑鄙无耻之徒。
“不是,我没有啊!”金经纪人欲哭无泪,焦急向周围人解释着。
焦舟???
发生什么事了?
他听着周围人一句句对金经纪人的职责,骤然有些茫然无措。
等到警察气势汹汹地赶来了,做了双方笔录,这才发现是一个乌龙。
然后二人就被警察局双双赶出来了。
“舟舟啊,你啊,唉!”金经纪人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
他苦啊!
只觉得心里满是黄连!
他还没谈过恋爱,就先背上一个强迫他人的大锅盖。
焦舟眨了眨眼睛,弱小无辜又可怜。他都搞不明白为什么现代人会一言不发告官府,还误会两个男人之间有这等子事。
难不成南风之事,在现代很是流行不成?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单纯。
金经纪人难以抵抗这样的焦舟,内心无奈极了。
实际上,他还有点搞不清楚目前具体状况。
他是听说焦舟又跑去纠缠晏影帝了,怕他出什么事,特意赶来的。
结果——
“我们先回去吧。”他们二人都是一家孤儿院出来的,认识很久了,为了节省钱财,自然是合租在一间公寓。
“哦。”焦舟亦步亦趋跟在金经纪人身后走着,他可不记得这个身体的家在哪里,得跟紧了,不然就要露宿街头了。
金经纪人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今天劳累,再奢侈一次。
焦舟的眼睛在看到出租车时,瞬间亮如繁星,璀璨夺目。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堪比千里马的汽车?
脑子里的资料和停在面前的两个轮子的绿铁皮怪兽终于对上了。
“舟舟上车啊。”金经纪人看着还要一边发愣的焦舟,连忙示意。
“好。”焦舟小心翼翼靠近,似乎是害怕这绿皮怪物突然发作,脸上很是慎重。